年冽死死壓抑著怒火,偏生他的話不像提醒,像是挑釁。
他多日來溫順的脾氣按捺不住,掩藏的暴戾層出不窮,“她的事,不歸你管!也不用你提醒!”
宴司辰的呼吸時斷時續,眼神也逐漸變得不善。
“我是不想管,可你這麼對她,我就不能不管!”
“砰——”
鐵拳砸在他側臉,下頜骨傳來清脆的響聲。
年冽以碾壓的力氣,將他半個身體都推出了護欄,引起下方人的尖叫。
宴司辰一手握上他的手,不服輸地說“你對我發洩沒用,就算你今天推我下去,她早晚還是會想起來。”
“……”
“你總不會以為你們現在真的平和會是一輩子,年冽,這是假象,是沒有撕破那些過去的假象而已。”
“……”
“你不是自詡聰明一世、能算計一切嗎?那她想起一切後的結果,你算好了嗎?”
年冽的表情幾近扭曲,一張俊龐鐵青,眼裡的漆黑浮浮沉沉,駭人無比。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發出“宴、司、辰!”
“……”
他說不出話,也沒有反抗,胸口慢慢窒息。
突地,年冽鬆開了他。
“咳咳!”
宴司辰劇烈地咳嗽,眼淚被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