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了點鹽。
她又舀了小口試味,嗯,可以是可以,味道中規中矩,不大出挑。
她喜歡做試驗,加了點料酒。
……怎麼味道越來越奇怪?
加點糖看能不能救場?
咳咳,她抿了口,不敢喝了,差點兒沒把她弄原地去世。
算了,還是點開廚藝app吧。
碗碗很認真找了幾個方子。
完犢子。
她看著湯鍋裡翻滾的、棕褐色的、不停冒煙的湯水,她微微上前,厚重的白煙直接嗆了她一喉。
她又加了點陳皮、八角去補救,沒勇氣去試,她湊近扇了扇手背,比剛煮熟的還要難吃。
裴承喻七點到家,進門就聞到一股怪味。
像食物燒焦味道、又像湯汁掉臭水溝裡的味道。
就有點酸、有點臭,很奇怪的味道。
鞋子沒有換,他快步走到廚房。煤氣灶的火在燒,火上湯鍋水沸騰了,蓋子被衝地“咕嚕嚕”的叫,濺出的水沫星子灑了一圈。
他把燃氣灶關了。
灶臺是放了兩個炒好的菜,酸甜土豆絲、怪味四季豆。
為什麼是怪味呢?以為外層染了層焦糖色。
裴承喻踱步回餐桌,碗碗聳拉著頭,整個人蔫掉了。
垂著頭,她望著桌上花紋,很慌張很慌張的,“我剛剛加了鹽,還是很淡,又加了其他調料,味道重了,然後加了很多水……我想著把水燒乾些,看能不能救回……”
她語無倫次的在解釋,說的內容她沒深思,碗碗沒反應過來。
她很慌,只知道,好好一頓飯被自己搞砸了。
“不是說等我回來做嗎?”裴承喻走過去,摸了摸她聳下的後腦勺。
她以為他要罵他。
她的長髮垂落,蓋住她大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