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事對你來說沖擊力挺大的,你沒接觸過女人,對我難免有些留戀,可是我真不想做你皇後,成親是兩個人的事,不能因為荒謬的負責而結合,萬一以後不般配成為怨偶,對誰都不好,你懂我意思吧?”
溫綺恬把話盡量說開,她想回家,另一個世界有親人朋友,既然不能在一起,何必給人家希望。
原以為還要說一會,南勒離卻突然開口:“懂。”
“哎?”溫綺恬驟然抬頭,像是第一次認識南勒離似的。
南勒離被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別扭地別過臉,淡淡道:“不就擔心朕不靠譜,三宮六院辜負你嗎?日久見人心,朕還不信拿不下個你。”
“……”對驢彈琴,這都不是牛,這就是一頭倔驢。
為了防止皇帝陛下誤會更深,接下來的一段路程溫綺恬不說話。
南勒離杵在一旁,掏出福字盯著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偶爾露出讓溫綺恬毛骨悚然的笑,在發現溫綺恬看自己後,他又把翹起來的嘴角抿回去,挪個方向,背對著她。
“……”蛇精病。
蘇府,陳松竹左右踱步,他已經等待多時,他白日裡去拜見老先生,老先生怎麼也不願意見他。
他完全沒想到,上風月樓的事會傳到老先生耳中。
這一切都怪那日的男人!
聽聞老先生在京城舉足輕重,溫姑娘是老先生外孫女,家室也不錯,乖巧懂事。
他不想錯過這樁婚事。
可是,先生顯然是惱了他。
不過沒關系,古人雲,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從下人口中得知今兒早溫姑娘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他要在這裡等著她……
殘陽餘暉落下,拉長了馬車歸來的影子,陳松竹眼前一亮:“溫姑娘,你回來了。”
馬車裡的人:“……”
表哥騎馬,見是熟悉的人不由地撇撇嘴,王氏帶著女兒走出來,禮貌地笑道:“找綺恬嗎?綺恬在後面的馬車。”
陳松竹:“……”
一種窘迫感油然而生,他尷尬地笑了笑,寒暄幾句去了後面的馬車。
在此之前,溫綺恬還不知有“危險”正在靠近,她試圖和南勒離商量,等人走了再出來。
皇帝陛下握著福字,滿臉抗議。
都不用他說話,溫綺恬透過他面部的兇殘程度就能知道他罵得一定很髒。
她無奈,正要勸說,外面有人道:“溫姑娘,在下有事同你解釋,請問可否行個方便?”
南勒離驟然支稜起來,哪怕他還軟著,溫綺恬也差點按不住他。
“你是……?”哪位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