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有些吃力,恨不得手腳並用纏著南勒離,小手瘋狂拂他的背試圖順毛。
可惜,南勒離現在想分分鐘出去踹死他。
陳松竹背脊生寒,只當是春日夜裡涼,他站在馬車前面嘆息:“都是在下不好,姑娘何必裝作不認識在下,考場如戰場,陳某來年需要科舉,同窗之間難免有些口角,沒想到他們竟然找人對我下手。”
他嗶嗶一堆,溫綺恬俏臉跟暴君一樣黑,她抱著暴君,對外面不耐道:“說重點。”
再不說重點,天涼了,陳氏該破産了。
陳松竹:“我是被同窗陷害的,他聘請人把我丟到了風月樓,溫姑娘你要相信我,我一心只想娶你。”
“嘭……”
一聲巨響,整個蘇府抖三抖,路過的行人虎軀一震,瞄兩眼蘇府,迅速躲遠,從遠處觀望。
陳松竹目瞪口呆看著腳踹車門,從車門走出來的……一對兒男女。
主要是,這對男女形式曖昧,女子一身綠衣勾勒出纖細的身材,她發絲淩亂,嬌俏可人的臉上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白嫩的面板紅了一片,關鍵上面還有一道淺淺的紅痕,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
而她雙手雙腳軟軟地抱住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胸寬腰窄,和嬌小的女人形成對比,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更讓陳松竹難忘的是那一張羅剎臉。
他一哆嗦,顫顫巍巍指著南勒離他們,想要說什麼,結果男人冰冷的眼眸落在他身上,彷彿在看一個沒有生命活著即將死去的人。
“手不想要了?”
除了溫綺恬,從來沒有人敢拿手指著他說話。
陳松竹臉色慘白,連忙收回手。
“你……你們?”他視線在二人之間徘徊,不死心:“溫姑娘,你怎麼和這暴徒在一起,就是他陷害我,把我丟到風月樓,你若是被強迫,盡快跟我說。”
溫綺恬詫異地抬頭看南勒離。
好端端的,南勒離針對書生幹什麼?
南勒離沒看她,結實的手臂卻把她往懷裡帶了帶,對陳松竹冷冷一笑:“強迫她,你待如何?”
這羅剎臉“猙獰”一笑,對陳松竹來說好像張開血盆大口的野獸。
他顫巍巍,忍著拔腿就跑的沖動,鼓起勇氣:“自然是報官,官老爺絕對不會放過你這狂徒,強迫良家女子,他們不會坐視不理。”
陳松竹知道,這是他唯一一次在蘇家人面前表現的機會,就算老先生沒出來,今後也會傳入他耳中。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為他的勇氣而改觀。
然而,一震森冷的笑聲從南勒離喉間震出,他薄唇陰冷:“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官老爺,敢管朕的閑事。”
隨著話落,數十道身影竄出,出現在南勒離他們身邊把他們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