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風,不許期我,不許騙我,我怕我先被你氣死,沒人陪你到老。
——晴顧霜小朋友生氣了,因為我沒有哄她,沒事,老婆開心了就好。
察覺到林曉風消沉的情緒,顧言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林敬死了,今天剛走,”林曉風無力地靠在沙發上,一行清淚滑落。
“什麼?”顧言不敢相信,總是姐夫姐夫叫自己的男孩,明明前幾天還活蹦亂跳的在群裡鬥圖,怎麼...怎麼會...
林曉風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電話那頭沉默了,久久沒有回應,微微的呼吸聲顯示他還在聽。
記得十幾歲的時候,跟著宋夭夭經常去林正家玩,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慈祥溫和的長輩,總愛拿著菸嘴敲不聽話孩子的腦袋,那個時候他很調皮,沒少被教訓。
印象裡,林敬一直都是一個鬼馬機靈的小屁孩,總愛拽著他的袖子,哥哥哥哥的叫。一下子,父子倆全去世了,這叫生者如何接受。
“他們怎麼打算?”
“火化後送回國,小敬想落葉歸根。”
“你怎麼打算?”馬上就是八月二十九號了,林曉風原定的飛機票飛回a市。
“票改簽,跟著林天他們回b市,你若有空也去一趟吧!”幾個月的姐弟情,就像真的血親一樣,怎麼說她都要親自送弟弟回家。
顧言表示贊同,打算提前回去等林曉風。兩人同時沉默了,手機貼著耳朵,靜的連根針掉地下也聽得見。
顧言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剛剛你說幸好?幸好什麼?”
“幸好,你在!”思念的嗓音,直言不諱的感情一聲聲敲擊心房,快了,就快見到了,再忍耐一下。
那天晚上,兩個人聊了許久,結束通話電話後,林曉風這才豁然開朗,整理了一下思緒便睡了。
火化屍體,林曉風終是覺得殘忍,沒敢去,和宋夭夭兩個人端在門口等著,容易和林天在監控室裡看著。
為了防止親屬過度悲傷,火葬場是不允許家屬現場觀看,只能到監控室裡看電子畫面。容易輕輕撫摸手上的戒指,似乎在與鍋爐內的另一枚進行共鳴,神情肅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