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上?那函中只草草提了那行刑未果,妖獸被同夥所救一併逃走,至於其他——他此時汗如雨下,腦中急轉,但越是慌『亂』,越是回憶不起那日犬妖逃縱的情景細節。
最後,還是一旁的武士鬥著膽子,試著補充道“屬下記得,那個孩進邢場後,口中喊了一句‘心、心劍『亂』舞'”
塚田漲得紫紅的臉皮這才一鬆,撿回一條命似的連連點頭“是這樣,她讓那犬妖用'心劍『亂』舞',之後那妖物便突然發狂了起來!”
——
滿室奢飾靡靡,有綽約的人影倒映在薄薄輕透的竹簾間,對影獨酌。
聽完簾外饒傳話,那人影往杯盞內倒酒的動作微微一頓,良久,才傳出一道低沉的、意味不明的聲音——
“哦,心劍『亂』舞可真是叫人吃驚啊。”
這斷句有毒。
傅昨木著臉看著面前花了十秒鐘出十個字的傢伙,無語凝噎。
最初那陣興奮勁過去,她慢半拍地意識到一個問題:這裡可不是遊戲。
在這裡,妖怪只有實力強弱之分,無所謂“品種稀穎之——而到實力強弱……
她不禁回想起,自己曾經給這個式神解鎖傳記的那段時間,一路自由落體式掉分掉段的鬥技體驗。
此外,給現實潑了更大盆冷水的是,她想起了關於面前這個傢伙的一個設定:
賣『藥』郎、貌似、一直以來、都是以“人類”的身份立場自居,躺在他『藥』箱裡的那柄退魔之劍,還是斬除妖怪用的。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自己如今、目前、眼下、正是一隻妖怪。
很不巧,還是個戰鬥力為負五的,座敷童子。<就很尷尬了。
——經過以上漫長迂迴的反『射』弧,終於回到現實的傅昨,簡直被自己這種把自個兒巴巴送上門的『操』作之愚蠢程度給震驚了!
最後,胸口透心涼的她乾脆頭一鐵,決定破罐破摔,強行選擇『性』遺忘了一分鐘前還在熱情奔放地跟人搭訕的自己,下一句開口時,毅然正直無辜堅定地將話題走向掰回到了早被遺忘八百年的“買『藥』”初衷上。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藥』郎先生居然也從善如流地跟著她轉換了話題,且絲毫沒表示出有感到奇怪,或者不適應的意思——如果忽視那堪比口胡的鬼畜斷句的話。
在落命邊緣作死了一波,傅昨只能強行安慰自己——對方應該還沒有發現她的妖怪身份。
並且當即決定,在弄清楚這位大佬的態度之前,她還是先專注於自身當前的情況為好,低調做人(妖),保命要緊。
不過回來,什麼叫做“‘又’是要給狗用的『藥』”啊?難道經常有人從他這裡給狗買『藥』還是怎樣?
雖然覺得這話裡的字眼頗怪異,但由於她此時正心虛無比,終歸抱著多錯多的念頭,沒膽子去進一步詢問。
在接過對方從『藥』箱裡『摸』出的罐子以後,傅昨便利索地交了錢,隨後邁著短腿從這是非之地飛速跑走。
看著對方逃一般奔遠的纖細背影,賣『藥』郎依舊靜坐原地,良久,他收回意味不明的目光,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食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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