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已經是半老徐娘了,哪能跟你們小姑娘比呀。”丁水萍瞅著曲惠說:“你看你,不但臉盤子長得周正,這身材呀,男人見了還不被誘惑死。”
“大姐,我不是小姑娘,已經結婚幾個月啦。”曲惠說。
“你…你結了婚?”丁水萍故作驚詫,她瞪大了眼睛,搖著頭說:“你騙我吧?就你這身材、面相、神態,咋看也是小姑娘嘛。”
“大姐,我真的結過婚了。不信,你問他。”曲惠瞅了我一眼。
老闆娘丁水萍扭過臉來,她裝出才發現我的樣子,大驚小怪地叫嚷著:“啊,我沒看見還有一位醜弟呀,我問你:曲惠真的結過婚了嗎?”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曲惠就驚詫地問:“大姐,您咋知道我的名子呀?”
“妹妹,上次你來吃飯時,我聽見這位醜弟喊你嘛。我呀,沒別的特長,就眼睛尖,耳朵尖。”丁水萍樂嗬嗬地說。
“大姐,您幹嘛喊他醜弟,難道他長得很醜嗎?”曲惠不解地問。
“嘻嘻…我呀,喊他醜弟,是因為帥哥和醜弟是一對嘛。凡是進我這個飯店的客人,比我大的就喊帥哥,比我小的就喊醜弟,這是我這兒的規矩。”丁水萍說。
“大姐,上次我們來時,您也沒喊他醜弟嘛。”曲惠疑惑地問。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嘛。客人第一次來,我當然不能太隨便了。但是,第二次來就是老朋友了嘛,可以隨便點啦。”丁水萍解釋道。
曲惠點點頭,她覺得老闆娘的說詞有道理。
突然,曲惠叫了一聲:“媽呀!”
我一驚,問:“你這是咋啦?”
老闆娘丁水萍也嚇了一跳,問:“妹妹,你哪兒不舒服?”
“我…我把貓忘在車上了。”說完,曲惠伸出手,說:“趕快把車鑰匙給我。”
曲惠手忙腳亂地跑出飯店,沒一會兒,就抱著大紙盒回來了。她笑嘻嘻地對丁水萍解釋道:“我帶了三隻貓來,差點忘到車上了。”
“妹妹,這是你養的寵物貓嗎?”丁水萍問。
“我才不養貓呢,這貓呀,是上墳用的。”曲惠回答。
丁水萍意味深長地瞅了我一眼,沒再多問了。
曲惠坐下來,對丁水萍說:“大姐,您還是給我們來四菜一湯,不過,要素一點。”
我一聽就知道,曲惠這是照顧我的肚子,怕我吃大葷會拉肚子。
趁曲惠上洗手間的空檔,丁水萍走過來,問:“小弟,曲惠帶的這幾隻貓,還需要殺死嗎?”
我笑著說:“上次,把她的那隻貓殺死了,她至今都怨我呢。這不,她現在跟貓形影不離,想殺都殺不了啦。”
“我有辦法。”丁水萍說。
這次,我沒必要再殺死貓了,曲惠即使帶三百隻貓來,也不起任何作用了。因為,老徐頭的墳已經遷走了。不過,我想知道,丁水萍能用什麼辦法殺了曲惠的貓。
“你有啥辦法?”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