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鳴修道:“不跑,難道你到這裡等援軍不成?”
肖俞霍然站起身來,手搭涼棚遠遠向東北方向望去,喃喃道:“借你吉言啊,援兵還真到了!”
水天相接之處,一艘躉船正快速駛來,桅杆頂部吊著一面掛旗,正在肖俞視線裡急劇變大,那掛旗黑綢為底,赫然繡著一個白色的“漕”字。南漕北漕雖然都以“漕”字為旗號,也都因在水面上討生活而選了黑色做底色,但北漕尚白,南漕尚赤,這黑底白字的掛旗,自然是北漕的字號了。肖俞萬沒料到援兵盡然這麼囂張地打出北漕旗號出現在揚州地界,看來這趟來的人數定然不少。想必是孫趨庭派出的大隊人馬與鹿清遠他們已經兵合一處了。想到這裡,肖俞不由得一陣輕鬆。至少等到三絕劍客與楊師載決戰的時候,自己能放心大膽地抽身前去觀戰了。
肖俞並未大聲呼喝,而是靜靜等到船行到近處,便拎起武鳴修一個縱身便躍到了躉船上。
甲板上立著十幾名神色彪悍的漢子,看服色確實都是北漕弟子。見兩名不速之客從天而降,紛紛抄起兵器圍了上來。
肖俞掃視一週,見沒有熟悉的面孔,忙道:“是自己人,請你們主事之人出來說話。”
漕幫眾弟子猶豫了一下,隨後一名手拿摺扇的中年儒生分開眾人走上前來,疑惑地問道:“在下是漕幫駱希夷,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肖俞見了這人,先是一怔,隨後大喜道:“駱執事,是你來了。你不認得我了?”旋即醒悟過來,自己倒了徐州之後,就將面具棄之不用。駱希夷從未見過自己的真容,故而有此疑惑,便欲上前說句悄悄話。誰知駱希夷警惕之心甚深,退後一步,向肖俞做了個止步的手勢,道:“朋友,有什麼話,站在原地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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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俞哭笑不得,只得用傳音之法將自己的身份告知駱希夷。駱希夷將信將疑,試探著向前走了幾步,問道:“你說你是徐兄弟,可有證據?”
肖俞想了想,道:“咱們初次見面時,你說洛陽父老不欺生,可還記得?”
駱希夷將紙扇在手中重重一拍,道:“哎呀,還真是徐兄弟,老哥我老眼昏花了,差點連徐兄弟都沒認出來。”忙讓原本如臨大敵的幫眾弟子各自散去,拉著肖俞的手噓寒問暖。好半晌,似乎才剛剛看到委頓在甲板上的武鳴修,問道:“此人是誰?”他自然能一眼看出武鳴修穴道被制,知道必然是對方陣營眾人,故而言語中也就沒客氣。
肖俞道:“這便是南漕揚州分舵的舵主武鳴修,昨夜恰巧被我遇上,順手請來做客的。”
駱希夷又驚又喜,道:“徐兄弟好大的手筆,日前在楚州,兵不血刃拿下了蘇遠揚,現下又一出手就擒住了武鳴修,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和兄弟你一比,老哥哥這把年紀真真是活到了狗身上。回頭幫主知道了,定然會重重嘉許啊。”他並不知道肖俞在孫趨庭面前是冒用了淮南小公子徐知誥的身份,故而有此一說。其實他不是沒疑惑過以肖俞的身手為什麼上趕著到漕幫做客卿,但以他的想象力,也只能得出個“各取所需”的結論,萬萬料想不到幕後居然藏著這麼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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