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看上去有些好奇:“那樣的大人物,也會吃壞肚子?”
肖俞道:“不是吃壞肚子,而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儒生“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被人下毒了?”
肖俞反問道:“難道你不知道?”
儒生訕訕笑道:“我一介腐儒,和漕幫幫主那樣的大人物隔著十萬八千里地呢,那能知道他是吃壞了肚子還是被人下毒?”
肖俞擺擺手:“兄臺這麼說,未免過謙了。即便隔著十萬八千里,你不也照樣能想讓人家倒下,就讓人家倒下嗎?”
儒生依舊一臉茫然:“你在說什麼?我讓誰倒下了?”
肖俞心裡有些犯嘀咕,這儒生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樣子,絲毫覺察不出有過修煉內力的氣息,舉手之間,也不甚穩健,倒是真不像武林中人。雖說用毒高手不一定也就是武林高手,但假如他只浸淫藥物,而絲毫不懂武功,能在天行苑立足嗎?眼下肖俞懷疑他的唯一依據,就是他身上的藥香。方才一番旁敲側擊,對方也沒有露出什麼破綻。難道真是誤會?
肖俞緩緩站起身:“也許我真的認錯了人,抱歉得很,告辭。”一邊說,一邊舉起儒生方才為他倒下的那杯酒示意。儒生也下意識地舉杯。肖俞忽然手一抖,酒杯落道桌面上,居然並未碎裂,而是彈了一下,向儒生前襟彈去。
儒生猝不及防,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酒杯撞在自己胸前。
自然,肖俞並未用上內力,這輕輕一撞,頂多有些殘酒灑在儒生身上,並不會有所損傷。
肖俞上前一步,手忙腳亂地幫儒生擦拭前胸。
儒生雙手連擺,忙道:“不用,不用。”
肖俞倏地後退,手上舉起一物:“兄臺,敢問這事何物?”
儒生定睛一看,那是一隻黑色竹筒。一摸自己前襟,終於變了臉色。
肖俞笑道:“我有個朋友告訴我,這種藥筒,只有深諳毒道的宗匠人物才玩得轉。你一個讀書人,帶著這種東西,太危險了,還是我替你收著吧。”
儒生冷笑道:“既然知道筒中是什麼,還敢這麼託大直接拿在手中?就不怕毒性上身,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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