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正是鬱茜羅的死對頭,寧陽知府千金饒嶽青和其婢女喜琴,剛才在大街上,鬱茜羅掀開車簾時,被她瞧個正著。
饒嶽青以為自己看錯了,忙帶著婢女偷偷跟到了鬱家,確定剛才那個狼狽得像個乞丐的女子,就是離開寧陽兩年的鬱茜羅!
喜琴見主子像是不打算走了,拽拽她衣袖,小聲道:“小姐,咱們還醉仙樓吃飯嗎?”
“不吃了!”饒嶽青現在興奮得一點也沒感覺到餓,“鬱茜羅不是顯擺要去玉京嫁世家子弟嗎?現在灰溜溜地回來了,商戶女就是商戶女!”
“喜琴,你去幫我辦件事!”
她附在喜琴耳邊,嘀嘀咕咕一陣,喜琴點頭應了,主僕二人這才高高興興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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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家屋內,鬱織金正吩咐婢女提水來給鬱茜羅沐浴更衣。
鬱茜羅直到方才照了鏡子才瞧見自己臉上的狼狽之態,她煩躁地在室內繞了幾圈,才被鬱織金安撫好。
“我家阿羅天生麗質,縱是這般狼狽也難掩美色。”
“娘,您就哄我吧!”鬱茜羅手拿帕子擦臉,越想越惱,孟觀行那廝指不定在心裡怎麼笑話她呢!
“寶慶也沒同我說,我就頂著這樣一張臉和亂糟糟的頭發,對周獻大獻殷勤!”
鬱織金這才聽出不對勁,狐疑地看向女兒,“又關周獻什麼事?你縱是在玉京碰壁,以咱們鬱家的條件,也不至於選個窮書生做女婿。”
“何況這周獻個頭不高,約莫只比你高出三指。”
鬱茜羅立刻與娘親分享心得,“娘,我算是看出來了,玉京世家高門是看不上我這商戶身份的。”
“但我此生一定要嫁給官宦子弟為妻!我就想了個主意。”
鬱織金也不插話,靜靜等著她的“主意”。
鬱茜羅條理清晰道:“娘,您看,今年趕上秋闈,我若是趁這段時間物色幾個看得順眼的窮書生資助一番,倘若他們其中有一個有能耐,明年高中。”
“如此,我是不是就能嫁給一個‘新貴’為妻?”
鬱織金失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成天盡知道瞎琢磨!”
她本想給女兒掰扯清楚其中利弊,但轉念一想,她自小就盼著高嫁,隨安遠王進京兩年認清現實。
如今才碰壁歸來,她也不好再打擊她。
這女兒從小嬌生慣養,除了在穿衣打扮上下功夫,餘事懶散得很。
“罷了,你自己瞧著辦,他們若是有了出息,縱是你不選他們為婿,他們承了鬱家的恩情,也會念著咱們家幾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