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生得太過好看,又對世子歪歪纏纏,他就記住了這姑娘。
“鬱姑娘,您這會兒來,可是世子有何吩咐?”
“你認得我?”鬱茜羅有些驚訝看著這掌櫃,四十左右的年紀,唇上蓄了短須,白淨面皮,長相不打眼。
“請問你怎麼稱呼?”
張千元溫聲回道:“在下姓張,名千元,鬱姑娘先前隨世子一道來用飯,我那時見過您,您可能沒有印象了。”
鬱茜羅點頭,這事倒是常見。因她生得好看,走到哪裡,旁人都會多瞧一眼,記住她一點也不稀奇。
她開門見山道:“張掌櫃,你瞧這是房契,這酒樓已經易主,如今已經歸我。我順道來和你說一聲。”
“不過酒樓以前怎麼經營,日後還怎麼經營。”
張千元訝異,同福酒樓規模大,在玉京數得上名號,地處繁華地段,不說酒樓本身價值,一年到頭營收就是一大筆銀子。
世子竟說送出去就送出去。
果然,那時候,他就瞧出世子面上雖清清冷冷的,但對這鬱姑娘還是與旁人不同的。
張千元忙熱情道:“好好好,那在下知曉了,鬱姑娘現在可要用飯?”
鬱茜羅問槐米餓不餓,槐米搖頭,她們剛用完午飯沒多久就出來了,眼下是吃不下去了。
“那我們改日再來用飯,就不打擾你了,張掌櫃,您辛苦!”
“鬱姑娘客氣了。”張千元親自送她出去,見她主僕二人坐上馬車離開,他才轉身進來,正遇上蘇雅昭主僕。
“蘇小姐,您這是要回去了?”
蘇雅昭含笑應下,似是無意問道:“方才出去的,我瞧著眼熟,是從前寄住在安遠王府的那位姑娘嗎?”
“是她。”張千元簡單說了剛才的事,“鬱姑娘今日來就是與某打個招呼。”
蘇雅昭點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無親無故,聽言哥哥竟然將同福酒樓就這般送了出去,好大的手筆!
她面上不顯,客套與張千元道別。
主僕二人上了馬車,婢女花葉忍不住道:“小姐,世子難道心悅這鬱姑娘不成?一個商戶女怎麼配得上安遠王府世子?”
蘇雅昭搖頭,“這兩年我是愈發看不透聽言哥哥在想什麼,自從太孫哥哥出事,他與我好像疏遠了許多。”
提到皇太孫孟瑾,花葉反倒不知該說什麼,只道:“小姐您莫多想,你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情誼一直都在的。”
孟觀行是皇太孫孟瑾伴讀,蘇雅昭是先太子太傅的孫女,蘇雅昭是皇太孫孟瑾未婚妻。
孟瑾突然薨逝,與蘇雅昭的婚約自然沒法履行,皇上特意下旨,蘇雅昭日後婚嫁自由,並不用為孟瑾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