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已十八,藉口給孟瑾守孝一年,不願家中說親事,是在等孟觀行主動向蘇家提親。
可她向來覺得女子該當矜持,不想主動說對孟觀行有意,希望他能主動開口求娶。怎料事與願違,今春剛過,他突然去了寧陽。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經回京。
孟觀行本就是個鋸嘴葫蘆,孟瑾離開後,兩人之間的唯一聯絡好像沒了,他對她愈發疏遠。
蘇雅昭輕嘆一口氣,“明日我到王府去見見他。”
她似乎給自己的主動找個合適理由,“他離京許久,身子不知怎麼樣了。我該去看看他的。”
安遠王府,孟觀行已經排查了府內,並未出內賊。
他也不想去懷疑鬱茜羅,但進他院子的可疑人只有她,派出去查探的孟仲飛傍晚匆匆趕回來。
“世子,查到了。”
孟觀行竟無端生出些莫名緊張情緒,“小賊是誰?”
孟仲飛也有些不敢相信,鬱茜羅竟是這樣的人,鬱家也不缺錢呀。
“是鬱姑娘,今天上午她去金氏錢莊存了好大一筆銀子,夠她躺著花幾輩子的。而且她今日還去了同福酒樓,和張掌櫃的說,同福酒樓已經易主,主子是她。”
“世子您說說,賊做到她這樣明目張膽的地步,是不是天底下獨一個!”
偷拿前皇城司使,安遠王世子的全部家當不算,竟還敢明目張膽上街顯擺,生怕旁人不知道。
孟觀行冷哼一聲,“她是有恃無恐,當我不會拿她怎麼樣。”
孟仲飛順勢接一句,“那您會拿她怎麼樣嗎?”
孟觀行抬眼看向他,神色清冷冷的,“你說呢?你們作為我的侍衛,要分清楚是非,她在我這裡並不沒有絲毫特別。”
輕浮、膚淺又粗魯不算,如今竟成了慣偷。
“明日一早,隨我一道親自去拿人!按律處置!”
孟仲飛嚇了一跳,偷了安遠王府這麼多東西,“世子,那按律鬱姑娘怕是要被砍頭或刺配流放的。”
孟觀行一頓,沉聲道:“那也是她自找的!”
翌日一早,鬱茜羅洗漱好,精神奕奕地領著槐米去鋪子裡幫忙,她昨晚已經想好了幾個主意,只待慢慢實行。
在玉京不比寧陽,她要先幫娘親將生意推入正軌,方能閑下來好好享受富貴生活。
鬱家現在的住處離成衣坊並不遠,她也就沒乘坐馬車,步行過去。正走著,槐米扯了她一下。
“小姐,您瞧,孟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