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茜羅視線方從道旁一家首飾鋪子轉過來,槐米一聲驚呼。一把刀抵在她脖子上,鬱茜羅嚇了一跳。
“孟觀行,你發什麼瘋?不知道刀劍無眼?!要是傷到我怎麼辦?”
街上有人朝這邊瞧過來,孟觀行壓低聲責問,“敢入王府偷竊?沒想過後果?”
“偷竊?你是在說我?”
鬱茜羅簡直氣笑了,“孟觀行你是蠱蟲爬到了腦子裡?腦子被啃壞了?你在這血口噴什麼人呢?”
“本小姐腰纏萬貫,你兜裡有幾個銅板?”
孟觀行突然有些看不透鬱茜羅了,“你是完全沒有腦子,還是膽大妄為到目空一切?本世子身上有幾個銅板,你難道不是最清楚?”
“我怎麼最清楚了?”鬱茜羅抬手小心將他大刀推到一邊去,卻被他攥住手腕,“你給本小姐松開!”
“一大早上的,你有毛病是不是?”
孟觀行懶得與她再說,先送進京兆府大牢關幾天,看她嘴還能不能硬起來!他拽著她就走。
“孟觀行,你放不放開?”鬱茜羅踉蹌被他拽行幾步,氣得一口咬住他的手背。
孟觀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轉身直接捏住她雙頰,迫使她張嘴,他一瞧竟咬出了血,可見她是使了狠勁。
“敬酒不吃吃罰酒!”
“牽馬來!”孟觀行吩咐孟仲飛完,直接禁錮住鬱茜羅雙手,將人拎起來直接扔到馬背上,讓她像個包袱似的耷拉在馬背上。
他翻身上馬,正欲打馬走,槐米驚慌失措問道:“世子,您、您這是在做什麼?要帶小姐去哪呀?”
“京兆府!”他話落,打馬就走。
孟仲飛好心落後一步,拍拍她瘦弱肩膀,“自求多福。”話落,他也跟著走了。
槐米一頭霧水,沒了法子,匆匆跑去成衣坊找鬱織金拿主意。
不遠處的一輛馬車,婢女花葉出聲問:“小姐,世子這是在做什麼?”
蘇雅昭放下車簾,若有所思,結合昨日同福酒樓的情景,“沒想到這鬱姑娘瞧著像是大家養出來的小姐,竟會做這偷雞摸狗的勾當。”
“偷雞摸狗?”花葉驚訝,“小姐何出此言?”
她頓了一頓又補了句,“畢竟是商戶女,見錢眼開,眼皮子淺,興許是瞧見王府什麼沒見過的好東西順手牽羊。”
蘇雅昭愉悅地勾唇,“回府吧,今日不去了,我改日再去見聽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