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昭堅持要走,哽咽道:“花嬤嬤還請見諒!”
柴榮珍有些生氣,正欲說話,花嬤嬤忙道:“慢著!要走也不該是蘇小姐走。”
她話落,看向鬱茜羅,“鬱姑娘,柴府廟小,招待不了你這尊大佛。今日我們柴府本就沒邀請你前來,現在請你離去!”
花嬤嬤這話才落音,眾女紛紛驚訝,“原來沒邀請她?”
“那她怎麼好意思前來蹭吃蹭喝?”
“臉皮真是夠厚的,弄出這些事,咱們往常參宴都熱熱鬧鬧的。”
……
鬱茜羅氣得心口疼,“是不是柴府邀請我來參宴,你我心知肚明!”
她眉眼冷凝,“小郡主方才當著眾人面可不是像花嬤嬤這樣說的。”她視線掠過柴榮珍,又看向身後眾人。
“你們耳朵方才是聾了?我臉皮厚?也不及你們這群所謂大家閨秀說話不過腦子,張口就汙衊人!”
此時此刻,她臉上神情彷彿前世站在大殿上對著罵她禍國妖妃的朝臣,她下巴微抬,一張青澀尚未褪去的漂亮臉蛋嘲弄地看了她們一眼。
商戶和高門權貴之別?大家不過都是庸俗的人,只是瞧誰站得更高,誰偽裝得更好,誰的皮囊就更光鮮罷了!
“槐米,咱們走!”
鬱茜羅領著膽戰心驚的槐米往外走,經過花嬤嬤身邊時,頓住一瞬,“我鬱家還沒窮到需要吃旁人府上餿飯的地步!”
花嬤嬤一噎,正欲斥責,對上她含冷帶嘲的眼神,一時間竟沒能說出口。
鬱茜羅一個商戶女,彷彿給她一種錯覺,比宣慈長公主氣勢還盛。
鬱茜羅頭也不回,領著槐米離開,快要走到二門處,撞見柴秀容鬼鬼祟祟地往這邊來,瞧見她主僕二人,先是一驚後大喜。
“羅羅,我們真是有緣!”
已經得罪了柴府眾人 ,這會兒也不怕多得罪一個,鬱茜羅臉上連個笑意也無,只覺得惡心,“柴公子麻煩讓開!”
柴秀容和他身後的小廝像小山似的堵住路,“鬱姑娘,現在已經到了午時,柴府的飯不合你口味?”
“若是不喜歡,我現在請你到外頭去吃?”
鬱茜羅耐心徹底告罄,“我不僅不喜歡你家的飯菜,更不喜你這個人,可以讓開了嗎?”
柴秀容笑意收斂,側身讓她過去,鬱茜羅意外他今日竟這般好說話,她抬腳就走。沒成想,柴秀容從後突然伸手直接捂住她口鼻。
槐米亦被他隨身的小廝給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