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煥,你放心,只要你娶了我,我定能做好賢內助,給你生兒育女,替你將羅府打理得井井有條!”
羅源煥恍若未聞,視線落在崩裂出血的凍瘡處,看著絲絲縷縷的血跡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流。
像一張小小的嬰兒的嘴。
餘露又再三保證,他終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個“嗯”字。
餘露大喜,腦海中已經想象出成為狀元夫人的美好前景,她歡歡喜喜地跑去廚房準備午飯,甚至將最後一點臘肉給炒了,要給羅源煥補補身子,好去參加殿試。
面見天子,高中狀元。
鬱茜羅到瑰寶閣取了頭面回來,半路又遇見了孟觀行帶人挨家挨戶搜查,抓捕柴元順。
她視若無睹走過去,孟觀行腳步頓住一瞬,握住刀柄繼續往前走,孟伯羽和孟仲飛對視一眼。
世子本是要相看姑娘的,但奈何柴元順越獄,事情一推再推。
“伯羽,帶人往城西搜,仲飛帶人往城南搜。”他突然出聲吩咐,語氣掩飾不住的冷沉。孟伯羽和孟仲飛忙應了,各自領了一隊人前去搜查。
槐米小聲道:“小姐,您與世子吵架了嗎?”不然見面連聲招呼也不打。
“嗯,已經絕交。”鬱茜羅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槐米想問原因,瞧見她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樣,最終還是把話嚥了下去。兩人一路沉默回到鬱家。
鬱織金在鋪子裡忙,她帶著首飾直接回到絳紅院。
槐葉正坐在院中曬太陽,見她們回來,忙放下手中繡了一半的帕子,“小姐,頭面取回來了?”
“讓我瞧瞧做出來的成品。”
鬱茜羅將檀木匣子遞給她,不忘叮囑一句,“小心些,別將寶石刮花了。”叮囑完她,鬱茜羅轉身直接往正房走去。
進了屋,她走到桌前到了盞茶還未來得及喝,一把鋒利的匕首自後抵在她腰處,“老實點!”
柴元順惡狠狠地低聲威脅。
鬱茜羅僵住身子不敢動,“你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我是你親生父親,想來你也知道了!”柴元順渾身狼狽,眸中戾氣像是要迸發出來。
“你竟然和鬱織金那賤人聯手置我於死地!”
鬱茜羅強壓住心中的恐慌和恨意道:“我和我娘什麼都不懂,你別汙衊人!是你違法犯罪在先,不然我和我娘還能左右刑部和大理寺不成?”
“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和孟觀行不清不楚,我的案子是誰在負責,我心裡門清!”柴元順的匕首往前遞了兩分。
鬱茜羅忍痛道:“無論我和他是什麼關系,你殺人犯法,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殺了我,你也逃不了一死!”
“我若是出事,世子定會讓你兒子柴秀容跟著陪葬!”
柴秀容是柴元順的軟肋,也是柴家唯一的血脈。柴元順冷聲與她談判:“虎毒尚且不食子,我不會殺你,但是你得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