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鬱茜羅落下淚來,“我給了你很多次機會,是你沒有珍惜。”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孟觀行抬頭望向她的淚眼,緩緩出聲,“若是他回來,你願意嫁給他嗎?”
鬱茜羅哽咽道:“我與他有一年之期,若是他做到了答應我的事,我沒理由不嫁。”
“好。”孟觀行傾身吻在她眼下朱紅色的淚痣,這淚痣雖是後天刺進去的,已然與她骨血融為一體。
就如她闖進他心中,在裡頭生根,與他的骨血融為一體,若是剝離定會撕扯得鮮血淋漓,他會痛死的。
前世已經經歷過,她走後,他存在的意義彷彿隨她離去,世間彷彿成了杳無人煙的荒蕪曠野。
他的今生不過是前世的延續。
“阿羅,再讓我抱抱你。我給你一個承諾,定會讓你嫁給他。”
鬱茜羅閉上眼,眼淚順勢落下,被他輕輕吻住,溫熱的,鮮活的阿羅,本該屬於他的阿羅。
他的吻深入,他的心愈發不甘,愈發貪婪。
伸手可觸及的幸福本該屬於他的啊。
鬱茜羅午後離開了靜園。華豐發現世子愈發寡言沉默,那日他去收拾房間,發現世子不知何時畫了幅鬱姑娘的小像,就夾在他平日裡常看的一本書裡頭。
華豐實在理解不了世子矛盾的做法,明明前些日子才與鬱姑娘決裂的。
鬱茜羅待在家中養傷,殿試放榜,槐米打聽訊息回來,歡喜道:“祝公子中了探花!”
“真的?”鬱茜羅替葉迎歡感到高興,見槐米點頭,忙又問,“羅源煥呢?”
槐米忙道:“羅公子中了榜眼,狀元郎是個姓章的,我不認識。”
鬱茜羅點頭,今生與前世雖有不同,但好在結果尚且不錯。只孟觀行如今醒來,他既答應讓孟歡娶她一事,定不會食言。
羅源煥便是高中狀元,也與她沒太大幹繫了。
午後葉迎歡果然跑來鬱家,她風風火火沖進來,“阿羅,祝東風親自去我家提親了!我爹和我娘應了!”
“真的嗎?太好了!”鬱茜羅笑著打趣道,“日後再去看燈,不用使喚我偷偷摸摸給你打掩護了。”
葉迎歡嘻嘻一笑,“還說我,我昨日可是聽說孟世子為了救你,威脅人開城門,當真壯舉!”
“不過聽說聖上讓他回府反思己過。”
“還有那個蘇雅昭在外含糊暗示旁人,說孟世子要娶她。”
鬱茜羅嗤笑一聲,“單憑她曾是太孫前未婚妻這一點,刀架在孟觀行脖子上,他都不會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