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自信。”葉迎歡看不慣她,也看不慣她兄長。
兩個人說了幾句蘇雅昭,便轉而說起葉迎歡婚期一事。
在靜園消沉一段時間後,孟觀行開始忙起來了,有段時間幾乎不回靜園。華豐如常日日打掃房間,發現夾在書中的小像也消失不見。
安遠王孟崇義是最先發現孟觀行不對勁的,他一開始沒放在心上。直到他發現兒子動用安遠軍暗衛營的人,他才去靜園。
直等到淩晨,孟觀行一臉倦意地回來。
見到父親,他神色淡淡地問安,“父親有何事?”
孟崇義皺眉,“你動用暗衛營的人做什麼?想造反?”他說得是氣話。
“嗯。”孟觀行冷靜地應了聲,“等處理了榮王,無需動武。”
“你瘋了不成?你從來就不是愛重權勢的人,為何突然起了反心?”孟崇義激動地站了起來。
孟觀行掀眸看向面前情緒有些激動的高大男人,“父親,當真瞭解我嗎?”
孟崇義微怔,“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孟觀行看著他道,“孟歡活著的時候,您眼裡從來看不見我,哪怕我拼盡全力,也得不到您一句口頭上的誇獎。”
“我從來就是個有野心的人,我想贏過孟歡,想穩坐世子位置,我要爭要搶,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孟崇義情不自禁地後退半步,眼前的兒子彷彿變得十分陌生。
“歡兒已經過世多年,你還計較什麼呢?”
孟觀行看著他,突然嗤笑一聲,“興許是我小心眼。”
“父親如今既然知道我的野心,您若是想做忠君之臣,盡管去做。您若是選擇與我站在一處,事先宣告,這皇位我要定了!”
孟崇義怔愣在原地,他從未想過篡位,不是沒有能力做到,而是沒有耐心做個勤政明君。
父子二人對視良久,孟崇義突然發現他好像老了,他連朝夕相處的兒子都看不懂了。
“本王不會攔你,亦不會幫你,願你好自為之。”
孟觀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今日孟歡與他說這番話,他會如何?念頭方起又落,他不是孟歡。
他成不了孟歡,也不會成為孟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