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源煥這樣的男子日後若是成了婚,過日子都得小心翼翼的,不然說錯一句話,都能踩中他敏感脆弱的神經。
秋闈在即,留給她的時間太少了,若是等到下一屆科舉,她年歲又大了,到時可挑選的餘地更小。
她暗嘆一口氣,眼下除了周獻,還可挑選的只孟歡和孟觀行兄弟二人。
孟觀行雖然在房事上不中用,但身上有她最看重的身份和地位,若是能嫁給他,的確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念及此,她話說得更大膽直白,“世子哥哥,我長得這樣好看,喜歡我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你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我都已經及笄了,我的及笄禮定在五月初九,到時候你來參加好不好?”
“你可以也送我一根簪子。”
她說到最後,雙頰飛上淡淡紅暈。
孟觀行眼神轉深,想起簪首上的那個“歡”字,孟歡已死,她卻故意在上嵌刻一個“歡”字,讓他瞧見。
“鬱茜羅,這就是你的目的?你的手段還真是拙劣!耐心也差了些。”
有近十年,無人在他面前提及孟歡此人,她卻不顧警告,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他的底線。他心底戾氣陡生,一把攥住她拿金簪的右手,將她抵在身後的楓樹樹幹上。
當真是不長記性!
“鬱茜羅,你長得很美是事實。可是,你瞧玉京青樓哪個花魁長得不漂亮?”
鬱茜羅臉上那點羞澀消失,心中生惱,“你怎麼能將我與青樓花魁作比較?你不許這樣說,我不喜歡!”
“不喜歡?這就不喜歡了?”
孟觀行嘴角掛著諷笑,“你平日裡將長得漂亮這事時時掛在嘴邊,仗著姿色行事,行事作風與那賣笑的青樓女子又有何差別?”
“孟觀行,你混賬!你放開我!”鬱茜羅氣得雙眼泛紅,“你不喜便是不喜,是我自作多情,可你不能這樣辱我!”
她使勁掙了幾下,孟觀行的雙手似鐵箍一般牢牢禁錮住她。
鬱茜羅抬腳去踹他,又被他牢牢抵住,他眉頭微挑,一雙桃花眼風流盡顯,說不出的浪蕩模樣。
“你不是問我喜不喜歡你?現在我告訴你,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你去問問哪個男人不喜歡長得漂亮,身段又好的女人?”
他一雙修長玉手似是暗示一般,輕撫她軟滑細膩的臉,順著她修長白皙的脖子落到了她纖細的腰肢。
緊緊掐住,用力往前一帶,她貼入他溫熱結實的懷中,“你也算是我的‘妹妹’。”他語氣曖昧,微涼薄唇輕輕吻了吻她瓷白溫軟的耳垂。
“玉京最值錢的花魁也不過是千金一夜,你陪我一夜,我可以給你萬金。今晚讓你好好瞧瞧我有多喜歡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