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可是覺得少了些?”綠瞳走到雲婠婠身邊輕言細語道,“自尊上受傷以來,碎骨便消耗的厲害,這是今日剛換上的新骨。”
“碎骨?”
“雖不及頭骨好用,但勝在量多。”
“頭骨?”
雲婠婠有些錯亂,剛才的碎石是碎骨,她汲取的流光是骨頭的養分,雖然剛才的感覺是很舒服,但是也沒必要搞得這麼刺激吧。
她驀然將白皙的手指藏進了狐裘裡,總覺得指尖還留著白骨的細膩觸感,光滑的有些令人著迷。
她微微嘆了口氣,看著綠瞳抱著一堆衣裳,不解道,“拿衣裳做什麼?”
“閻大人傳命,明日要啟程前往曼陀城,綠瞳想著出行路上定然不能時時燃香六笙,不如將尊上要用的衣裳都薰染上,這樣也方便許多。”
雲婠婠抿唇,她委婉道,“你有沒有想過,六笙花香味獨特,若是被有心之人察覺,你家尊上只會更加危險。”
“哦,對哦,尊上傷重之事不宜被他人知曉。”綠瞳恍然大悟,隨即又擔憂道,“可尊上離不得六笙花,這該如何是好?”
“綠瞳,需要薰染的衣物我已命淮斂準備,你且在殿外等等。”
“是,閻大人。”
雲婠婠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乖巧聽話的離開了重嬈殿,一時之間竟有些無言以對,這劇情發展的是越來越迷,自家的小侍女原來最聽自家小魔衛的話,感覺自己有那麼點多餘是怎麼回事兒......
“本尊累了,你在殿外守著。”
“是,尊上。”
......
雲婠婠看著窗外的雲裡霧裡就有些後悔昨日應下乘坐禦風船出行的事情,特別是閻十七如今就站在她的身邊,手裡還端著她的噩夢。
苦到令她頭痛不已的湯藥。
她半倚在窗沿上,神色裡帶著些不耐煩,“不喝。”
“曼陀城不比在魔宮裡,在回魔宮之前,此藥需得日日用著。”
“都已半月未曾用過......”
“尊上不可如此隨心所欲。”
雲婠婠禁了聲,身為魔尊,竟然被自家小魔衛給拿捏了,看著那深棕色的藥汁越來越近,她的不耐煩越發明顯了起來。
“本尊說了,不喝。”她略過閻十七,將目光投向窗外,神色裡的不耐煩逐漸隱去,清冷的嗓音如冰山冷泉,“退下。”
閻十七往後退了半步,他緊了緊手中的藥碗,目光灼灼的盯著雲婠婠的側顏,半晌才道,“若是尊上不喜,便不用了。”
說罷,便將湯藥放到了一旁。
雲婠婠心中有疑,便這麼簡單的就打發了?
她心中疑惑未定,閻十七又回到了她身邊,果然是不可能這麼容易打發的,她似有些瞭然,溫語道,“還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