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婠婠坐在榻上繼續矯揉造作,她虛虛的看了閻十七一眼,見著閻十七出了殿門這才正常了起來,她心裡憋著壞主意。
這好不容易男女主共處一殿了,她不推波助瀾一下,那還是她嗎?
畢竟這可是難能可貴的好機會。
魔醫跪在地上想探雲婠婠的脈息,雲婠婠本來就傷重未愈,自然是不會讓魔醫探的,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十七,本尊有些口渴,想喝熱水。”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雲婠婠將閻十七給支開了,本性也就暴露了出來,她冰冷冷的看著魔醫,將魔醫嚇的直打哆嗦。
他就說今日來不得,來不得,他家尊上都多久沒喚過魔醫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不,這冰冷的眼神不就開始出么蛾子了嗎?
魔醫冷汗直流,顫巍巍道,“不知尊上有何吩咐?”
嗯,是個懂事的。
“小事,給本尊拿一瓶合歡香,今日之事,誰也不知。”
“是是是。”魔醫擦著額間的冷汗,早知道是這種事情,他也不至於被嚇的冷汗直流啊,果然還是自家尊上的氣場太過強大,他耐不住,耐不住啊。
雲婠婠得了合歡香,立馬趕走了魔醫,她見閻十七還沒有回來,直覺這是個“作妖”的好時機。
她直奔重仙殿,趁著夜深人靜將合歡香全都煉進了琉璃燈盞裡,琉璃燈盞乃仙家物件,將合歡香煉制進去只會對仙族有用。
琉璃燈盞的空靈雲霧摻和著合歡香往殿裡嫋繞而去,這流光溢彩的別提有多好看了,雖然她知道這事兒做的很不地道,但就目前劇情已經偏離了180°的情況下來看,這或許是補救的最好辦法。
她小嘆了口氣,悄悄的離開了重仙殿,但她卻不知道在不遠處有一雙幽深的眸子正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
閻十七端著煮好的熱水回到重嬈殿的時候,雲婠婠正慵懶的躺在軟榻上,她嘴角勾著薄薄的笑意,看起來心情似乎很不錯。
他不太明白她為什麼要那麼做,明明稍早些的時候還特意的去看了青昱,可晚上便毫不猶豫的將合歡香煉進了琉璃燈盞裡。
若說是殺人誅心,那也不該是這樣的。
這不是將青昱和枝鷂往一處推嗎?
閻十七有些走神,雲婠婠只道是他這些時日批閱奏承給累著了,她道,“那些奏承明日再批也不晚,你今日早些歇下。”
“尊上今日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是嗎?可能是吧。”
好像自她一個月前傷重醒來,他便越來越看不透她了,真的僅僅是因為失憶嗎?
還是他從來就沒有看透過她!
閻十七離開重嬈殿後便趕到了重仙殿,此時的重仙殿裡正是一片混亂,枝鷂被青昱強行封禁關在了他的房間裡,而他自己則是匆忙離開了重仙殿,跳進了魔臨河裡。
他眼神迷離的看著不遠處,撥出的熱氣染白了他的雙眸。
他似乎看見了雲婠婠,就近在咫尺間。
霧沙色的月光下,她身著雪白的輕紗翩然而至,纖白的足尖點在河面上,漣漪輕輕蕩起,她輕笑的看著他,雙足在他眼前微微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