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手中有劍,心中有正義的人界修士最是勇敢不懼,無畏生死,怎麼今日一見,卻當不起這般說辭了?”
暗瞿說罷,又想了想,繼續又道,“嗯,看來還是我家尊上說的對,人界修士最是虛偽,特別是那鶴華天音宗......”
“你放肆,天下第一宗的名聲豈是你這等妖孽能汙衊的。”
被陸明昭這般呵斥,暗瞿卻是一點都不惱,她反而瞭然的道,“哦,會說話,還中氣十足,看來也不是很怕嘛。”
說罷,嬌俏嫣然的神情已變得殺氣森然了起來,她沒有再給陸明昭開口的機會,手中幻出墨黑妖冶的短劍便向陸明昭刺了去。
陸明昭眼見這般變化,他本能的以劍抵劍,趁機躲開。
幸好他有多番下山降妖的經歷,否則以暗瞿剛才的瞬發之勢,他就算躲的過去,也得受個傷才行。
陸明昭很快看清了當前的局勢,他在躲閃之後,握起手中的利劍便以極快之勢向暗瞿沖殺了過去,如今躲藏之機已無,唯有廝殺方有活命的機會。
這是一場我死大於你死的局,除非在這場廝殺裡,他們能拖住時間,等待支援的到來。
思及此,陸明昭更是將全身心都投入了與暗瞿的搏殺之中,他不僅要為自己掙一條活路,還有他入門剛滿三個月的閻師弟,也在等著他為他們掙出一條活路。
陸明昭與暗瞿的四周盡是鬥轉星移,如影隨形,他們之間的氣氛在搏殺之中顯得危險重重,風聲鶴唳。
反觀一直站在原地未動的閻十七卻是安靜的宛如君子如玉,他靜靜地看著高殿之上的紅衣女子,如墨般沉鬱的眸子裡都是壓抑不住的熱烈。
自他們入鶴華天音宗的三個月以來,他便再未能看見她穿過這般嬌豔熱烈之色的衣衫,他早就厭煩了他們身上的雅緻之色,他家尊上就該是這般妖嬈攝魂的模樣,而他便是獻上那魂魄的唯一之人。
盡管他家尊上輕紗玉滴遮面,但卻絲毫不影響閻十七的無盡幻想。
站在高殿之上的雲婠婠,美目流轉,她眼尾著色的勾了勾閻十七,大概是想讓他收斂一些,畢竟眼下這局勢,哪裡是他能靜看美人的時候。
閻十七微微抿了抿唇瓣,他自是知道他家尊上的意思,可美人在上,哪是他想收斂就能收斂的呀。
雲婠婠看著閻十七不動,便知曉他的心思又不知道去了哪裡,她無奈,只能再次一個眼刀過去,要他見好就收。
而此刻的閻十七自然也品出了些什麼,他落寞的收回了目光,無聲的輕嘆了一息,隨即才看向那打的難舍難分的陸明昭和暗瞿。
那黑衣女子乃妖尊座下第一妖衛,名暗瞿,是比他早了百年守在妖尊身邊的妖衛,妖尊極其信任暗瞿,據說無論到何處,妖尊都將她帶在身邊。
暗瞿在風聲鶴唳裡戲耍著陸明昭,看來他家尊上與妖尊所談極為順利,妖尊便是派出了暗瞿與陸明昭周旋,等著鶴華天音宗的支援到來。
寒光閃過閻十七身側,一把冷劍已被閻十七握在了手裡,他正欲加入陸明昭和暗瞿的戰鬥,卻忽然被兩名妖衛攔住了去路。
那兩名妖衛面無表情的直直的盯著閻十七,大有一副你若敢動我們便敢攔截的氣勢。
而身處弱勢的閻十七,他只能表現的不甘的緊盯著那兩名妖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繼而,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