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不懼寒冷,赤足而行。
穿過重重薄紗,立於他的眼前。
雲婠婠輕笑道,“本尊的衣衫可是燻了什麼迷香,能讓十七看得這般入神?”
這話讓閻十七本就僵直的身體更是僵直,想到昨夜的歡愉,他驀然間又淪陷了,雲婠婠溫軟的唇瓣抵不住的是她嬌軟的身體,昨夜他將她全然擁入懷裡的那一刻,渴望的溫度讓她像水一般霎時席捲了他身體的每一處。
他為之興奮,為之血脈噴張,為之癲狂,為之慾念橫生。
那種燥鬱的心情他用了一夜來平複,無數的冰水帶著漆夜裡的寒意自他頭頂落下以極快的速度浸濕了他的全身,連鞋尖都沒有落下。
衣衫之下屬於肌膚的燥熱氣息被冰水熄滅了大半,但心底生起的渴意又逐漸隨著血液進入了四肢百骸,肌膚的熱意又逐漸漲了起來。
他無奈,因著他的慾念,便只能一遍一遍的往身上澆著冰冷的河水,熱意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反反複複將他折磨的快要瘋了。
他真的要瘋了。
最後索性一頭紮進了河水裡,讓冰冷的水意滿滿的浸了自己一夜,臨到晨光初曦他才從水裡探出頭來,起身回了自己的寢殿換了身幹淨的衣衫。
如今好不容易滅掉的心火又輕易的被雲婠婠的三言兩語挑撥了起來,這難耐的感覺讓他從迷幻裡回到了現實。
等他聚神看去,眼前已沒了雲婠婠的身影。
“昨夜泡了許久的水,打結的厲害,十七來為本尊梳梳頭發吧。”
閻十七看向靜坐在梳妝臺前的女子,再看看她柔順如綢緞般的頭發,有些失笑,他端著木盤走到了雲婠婠的身側,將木盤放在了一旁的深色小幾上,隨後拿起梳妝臺上的木梳便為雲婠婠梳起了頭發來。
“綠瞳來報,寧寧公主已安置妥當,夙離析和慕萋萋同寧寧公主一起都安置在了重罄殿裡。”
“重罄殿是最臨近魔淵之地的殿宇,將寧寧安置在那裡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了寧寧公主不能長時間留在魔淵之地裡,若是能,便是百來年就能蘇醒。”
“魔淵之地魔息太歷,非魔淵之地出生的大魔若是長久的留在那裡,不僅毫無益處,更是會被那裡的魔息吞噬,最終消失殆盡。”
“便是連死都不能留下一絲氣息,說到底還是魔淵之地太過霸道。”
“若不霸道,如何能生出如本尊這般的人物?”雲婠婠忽然不正經的挑眉道。
可雲婠婠這話也確實沒說錯,千年前的仙魔大戰後,魔神隕落,魔界混亂,四分五裂的宛如一捧沙土,隨時都可能被一揚而盡,若不是而後的兩百年雲婠婠以絕對的實力一統魔界,魔族如今還存在否,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尊上說的是。”
“慕隨免如何安排的?”
“淮斂去了仙魔邊境,屬下便將守衛魔宮的重任交給了慕隨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