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他?”
“不信,但慕萋萋在魔宮裡,他不敢有所圖。”
“嗯?”雲婠婠有些好奇,她道,“你對慕萋萋做了什麼?”
“一點小小的毒,只要慕隨免不負尊上期望,慕萋萋便不會有事。”
“你告訴慕隨免了?”
“說了,屬下要的不是慕萋萋的命,毒便不用下的無聲無息。”
“你既已處理好,本尊便不去插手了,此事以後也不必再報,一切以你的處置為準。”
“是,屬下知曉。”
深色的木梳在發絲間柔順的落下,一梳到尾,閻十七攏了攏雲婠婠的發絲,似無意的問道,“尊上接下來如何安排?”
“蚩焰一事,雖焰主已死,但本尊總覺得有些奇怪,好似解決的太過容易了些。”
“尊上心中有疑,可是懷疑那獨攬風月?”
雲婠婠透過妝鏡看向她背後的閻十七,眼裡有藏不住的理解歡喜,她道,“十七果然十分知曉本尊的心,如今都能想到一塊去了。”
閻十七立時羞澀了好些,可偏偏雲婠婠是個不知收斂的主兒,她眸色含春的又道,“莫不是昨夜的緣故,都能心意相通了?”
溫軟的唇瓣吐氣如蘭,說出的是詢問語調,可實際上卻是斬釘截鐵。
閻十七的身體有一時的僵直,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他緊緊的抿了抿唇,聲音帶著些還未平複的輕顫柔聲道,“獨攬風月確實可疑,那間房裡藏著什麼,為何那裡的護衛會守護陣法,還有忽然出現的溫霽意,都需要再探查上一番。”
“嗯,十七說的對。”雲婠婠對著妝鏡裡的閻十七輕聲道。
“咳。”閻十七清了清嗓音,又道,“那尊上準備何時出發?”
“今日。”
“那屬下去安排一下。”
“安排?你與本尊一起去便好了,還有什麼需要安排的?”雲婠婠的明眸就那般明晃晃的看著閻十七。
閻十七不自覺的握緊了手裡的木梳,他道,“自是有些需要安排的。”
雲婠婠正想問是哪些,只見閻十七已將木梳放到了妝臺上,他以極快的速度走出了重雲殿,就好似身後有幽冥兇獸在追趕他似的。
雲婠婠看著閻十七離去的背影頓然輕笑,她的小魔衛好像更容易害羞了些,竟連平日裡她說的話都有些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