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果然是煩膩屬下了,昨夜……”
“好,本尊答應了,不知十七是想睡裡面還是外面,又或者本尊將這軟榻讓給你,本尊睡茶榻去……”
“屬下想抱著尊上睡。”
話音剛落,閻十七已將雲婠婠抱起放進了軟榻裡,他將雲婠婠擁進懷裡,眼裡的狡黠像是狐貍一般精亮,他便知道只要他提起昨夜之事,就沒有他得逞不了的事情。
他輕笑出聲,溫熱的氣浪剛好拂過她的鬢發,“合適嗎?”
“嗯,合適的緊。”
“那尊上早些安睡吧,明日可得起一個大早。”
“嗯?為什麼?”
“今日尊上命淮斂搜查城主府,他性子急,明日一早定然就會回來彙報情況。”
“讓他在閣外等著吧。”
“那他一定會去尋綠瞳。”
“若是綠瞳倒還真有可能,她被本尊寵慣了,性子也是直來直往,總不會去多想些事情。”
“尊上所言極是。”
“那你抱松一點,緊的本尊光聽著你的心跳聲,越來越快,本尊如何睡的著?”
“那尊上睡上來一些……”
“閻十七!”
“屬下告罪,屬下知錯。”
“可你根本就沒有松開些……”
“屬下不改。”
雲婠婠覺得自己是該氣呼呼的,可閻十七的懷抱很是溫暖,她竟覺心安極了。
他溫熱的體溫毫無保留的傳遞到了她的身上,她在他的懷裡舒緩的深吸著,屬於六笙花的幽香迎了她滿息,她不覺貪婪的掠奪著。
閻十七便由著雲婠婠掠奪他身上的體溫,他懷裡擁著的是他視為神明的女子,他將奉獻上他的一切,令她愉悅。
月明而雲止,星疏而風靜,朦朧月色載著散落星光從天際墜下,東方初生魚白,霧霜凝落成珠,偏閣外綠瞳身著一襲青衣踏著朝露未滿往主閣裡走去。
廊道如鳴佩環水潤作響,奈何閣中之人睡的安穩,竟是半點聲響都沒有聽到。
綠瞳早知雲婠婠不會醒的這般早,便放棄了以往敲門叫人的做法,而是輕輕的推開了閣門,蓮步幽幽的走了進去。
“尊上,綠瞳有急事……求見……”
綠瞳忽然高昂的聲線直接將雲婠婠從睡夢裡給喚醒了,她半夢半醒的撐起身子,不算清楚的“嗯~~”著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