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瞳啊,何事?”
“尊,尊,尊上……”
“嗯。”
“閻,閻,閻大人……”
“嗯?”
雲婠婠順著綠瞳驚愕之時指著的方向垂首看去,只見閻十七正好以整暇的盯著她在看,似乎對眼下的情況早已有所預料。
她昨夜是不是被閻十七給繞進去了,明知道綠瞳今日要闖進閣樓,她還允他睡到了軟榻上。
但她可是魔尊,她能尷尬嗎?
絕對,不能呀。
雲婠婠無視閻十七,直接將手肘撐到了他的身上,她抵著下頜,一臉的懶散,“啊,有事說事,沒事出去。”
“有,有,有事。”
“好好說話。”
“淮斂求見。”
“讓他進來。”
“就這樣嗎?尊上。”
“嗯,我們閻大人不覺得尷尬。”
“是。”綠瞳離開前還在不確信的看向雲婠婠,奈何雲婠婠沒有一點要收回成命的意思,她只能硬著頭皮出閣樓喚淮斂去了。
“若屬下覺得尷尬,尊上能先從屬下身上起來嗎?”
雲婠婠輕巧一笑,“不能,十七如此念著本尊的軟榻,本尊怎麼能過河拆橋哪。”
“可尊上壓的屬下心疼。”
“只是心疼?”
雲婠婠的巧笑嫣然慣常是用來迷惑閻十七的,而他也最是曉得,可偏偏他就著了她的道,隱隱的心神蕩漾,就像幽夜裡盛開的香曇,雖只有一瞬卻沁人心脾。
“屬下見過尊上。”
“講。”
“昨夜屬下奉命搜查城主府,除了暖竹閣因整夜都有侍女進出而無法搜查外,其餘地方一切正常。”
“暖竹閣?可有聽到些什麼?”
“昨夜有風起,好似有銀鈴作響。”淮斂垂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