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守著你。”
她明日自然是會好些的,不然她豈不是白白的被冷意折騰了一晚上,她還說謊掩護那魔丹來著。
絕不能得不償失。
屋外的風沙吹的是晝夜不息,風沙與木屋幾乎都連成了一色,幹澀枯槁,雲婠婠端坐在木椅上,身旁是熱氣騰騰的湯藥,腕間是閻十七修長白皙的指節。
看著他認真的神情,雲婠婠不覺心裡有些發憷,總覺得謊言破滅就在一瞬間,她心虛的道,“如何?”
閻十七默然,“是好了許多。”
“呵,那是自然,我都不覺得發冷了。”
“喝藥吧。”
“我自己來。”
“我餵你。”
雲婠婠攏了攏素色長袖,甘甜的味道在她的唇齒間遊離漸遠,她喉間微癢,還是有些無法適應荊棘草的藥汁,她將癢意憋在喉間,不敢輕動,總感覺閻十七比昨日更沉鬱了些。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他不會還在糾結她昨夜體冷的事情吧。
“十七……嗯……”
“食不言,寢不語,喝藥也不能說話。”
雲婠婠眼尾輕挑,在陣法裡無知無畏的小魔衛竟是這般的可愛,看著他明明面無表情卻動作輕柔的喂著她湯藥,她便忽然想逗弄他一番。
屬於大魔的劣根性暴露無遺。
雲婠婠從閻十七手裡搶過藥碗便一口喝了個幹淨,她將藥碗放到了木桌上,與閻十七四目相對。
閻十七愕然,怔怔的看著她。
只是她正經不過兩秒,喉間的癢意越發深重,她沒能憋住,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咳的她面紅耳赤,像是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
綿軟的衣袖輕捱上了她的軟唇,灼人的溫度在兩人之間流轉,美目覆著春水難收,水韻雙眸春意潺潺似脈脈含情的狐貍眼般令人流連忘返,綴在眼尾的美人痣美到攝魂奪魄以至於讓他選擇了執迷不悟。
閻十七毫無反抗的沉醉在其中,他越是痴迷,眸色便越是低沉,他明知道自己墜入了黑暗深淵裡卻毫無求生的意志,只因為她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