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慕小姐是看上了青昱仙君,不好提及,尊上不若便將仙君賜給她,也遂了慕小姐的心願。”
閻十七冷不防的來了這麼一句,便是將慕萋萋都給驚住了,這話是能這麼輕易說出口的嗎?
額,不對。
她什麼時候看上青昱仙君了,她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麼閻十七知道。
就算她要看上,她也是看上閻十七的呀。
額,還是不對。
她怎麼敢看上魔尊的人,她又不是瘋了。
擱這兒想滅她全族哪。
“我……”
“閻大人誤會了,萋萋的性子隨免最是瞭解,她平日裡雖是荒唐了些,卻也只與魔族荒唐,仙族,我慕氏是唯恐避之而不及的。”慕隨免泰然自若的說完,便是看向了雲婠婠,他繼續道,“這車廂裡有些悶的慌,隨免與萋萋出去透透氣。”
雲婠婠點頭道,“去吧。”
待到廂門關上,雲婠婠忍俊不禁道,“你嚇唬他們作甚,不過是路上無趣,聊以慰藉,打發一些時間罷了。”
閻十七不語,他自顧拂過小幾,幻了幾樣小食出來,“一早讓綠瞳去宴沈樓買的,尊上嘗嘗可還喜歡。”
“嗯,宴沈樓的小食自然是不錯的。”
“此去千珩山還有一個時辰,尊上可以慢慢吃。”
“這麼快?”雲婠婠放下小食問道,“昨日讓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已命魔衛將千珩山圍了起來,該在山上的都在,不該在山上的也已滅殺了不少。”
“蚩焰搏命,如此便好。”
“是。”
軟白指尖輕敲在烏木小幾上,她神色莫辨的看向廂門處,他們尚不知蚩焰之事,只以為此行為奪取玉瑾,她本無謂,可為了寧寧,她得護他們周全。
雲婠婠道,“本尊與仙君先行上山引開蚩焰之流,十七你而後護送慕氏兄妹上山尋玉瑾,玉瑾一物乃白磷至寶,切記需得萬分小心。”
閻十七聞言眉心一緊,他看向雲婠婠盡管不解,但還是應了聲“是”。
車廂裡少了慕萋萋和慕隨免的低鬧一時又安靜了下來,自從上了鷺洲輕行後便一直沉默不語的青昱此時正心思凝重的擔憂不已,他全然不覺慕萋萋和慕隨免的鬧騰,只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雲婠婠的身上。
他似淡淡道,“魔尊重傷未愈,應讓閻大人隨侍在側。”
雲婠婠將話本抵在鼻尖,眼尾彎彎似弦月,她輕聲道,“仙君是在質疑本尊的命令還是在質疑本尊的能力?本尊說出的話便是連十七都不敢反駁,仙君以為你又有什麼資格與本尊辯駁?”
看著那雙明媚水眸,青昱的神情卻是哀傷的,他唇瓣輕闔,垂眸低語,“不是想與魔尊辯駁,本君只是擔心魔尊的身體……”
“那便更不需要仙君擔心了,仙君該知,什麼叫適可而止。”雲婠婠哂笑,“仙君有這片心不如去擔心擔心枝鷂如何?畢竟她才是與仙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
“你,你是不是從未想過要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