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知情,任虹早有預料,便也沒什麼好指責的,只是把醫生的話複述了一遍後,看了她一眼,便結束通話了通訊。
遠在託梅的畢諾,結束通話通訊後,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她翻了翻和任景的最後聯系時間——兩小時前。
也就是說她發著燒,還裝作沒事,和她說了話,而她也沒有察覺。
畢諾抵住眉心,沉默了一會兒,合上了資料夾。
她招來門外的秘書,一邊穿外套,一邊囑咐道,“準備一下,我要回帝星。”
秘書迅速幫她收拾起來,但還有一個顧慮,“明早您和陳上尉的會面?”
最近畢諾正在頻繁地和託梅的軍事長官會面,若此時離開……
“改成線上。”
雖然這樣會顯得不夠重視,但也是當前,畢諾做出地選擇了。
“是。”
次日清晨。
任景醒來,還沒來得及感受身體是否好轉,就先發現房間裡多了一道呼吸聲。
她警覺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本該在託梅的人,睡在自己床的另一邊。
她不自覺放輕了呼吸,生怕驚動了夢中人,一時都不確定自己到底醒沒醒。
然而那個夢中人,還是在這極為輕微的動靜裡,睜開了雙眼。
她們對視著,一時都沒有說話,片刻後,任景才聲音沙啞道,“你……怎麼來了?”
畢諾平靜看著她,“病了也不告訴我?”語氣算不上責備。
任景卻有些無法直面她的視線,“……也不是什麼大病。”
“什麼算大病,你死的時候嗎?”她語氣淡淡,內容卻很刻薄。
任景沒被她這樣對待過。
鼻尖一酸,唇緊緊抿在一起,一聲不吭。
空氣安靜了下來,好像在對峙什麼。
但這氛圍很快又被打破,畢諾先投降,伸手把任景攬進了懷裡。
任景不看她,脊背卻正好合進了她懷中,兩人親密地像是本來就為一體。
溫熱的呼吸噴在了任景的脖子上。
那呼吸越來越近,最後,一口咬在了她的肌膚上。
任景眼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