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才來,紫青雙劍都已經到了,你去哪了?”
見高峰雙手空空的落座下來,坐在桌子對面吃著花生的連繩隨口笑著問道。
高峰神秘一笑,接著手掌伸進腰間一抓,抽出手來時,一罈密封還帶著泥土氣息的酒出現在了他的手。
連繩鼻翼微顫,雙眼陡然放出精光,立刻丟掉了手裡扒開到一般的花生,伸手將這壇酒接了過去,然後將茶碗裡的溫熱茶水倒掉,揭開酒封到了滿當當一碗,眯著眼睛享受似的品味起來。
“這是我在城西的一家酒莊裡弄來的三十年陳釀,味道如何呀,前輩?”
高峰眉『毛』微翹,笑著問道。
“好酒!香醇濃厚,入口溫潤,像是一股暖流,洋溢在整個胸膛之。”
連繩手掌在身前輕撫著,閉眼微笑,搖頭晃腦的樣子似是在回味那酒水的美味。
“呵呵!你說那不是美酒,而是瓊漿玉『液』。”
雷斌聞言輕笑著道。
“瓊漿玉『液』也這般滋味啦。”
顯然連繩對著美酒很是喜歡,便如此說道,即使他並未喝過瓊漿玉『液』。
“好酒也要少喝些,你的爛瘡是小事,影響到今晚的計劃是大事了。”
說笑過後,雷斌也停下嗑瓜子,面『露』正『色』道。
黑石殺手之間交情向來冷淡,即便是少有的頂尖殺手之間,也沒有太深的交情,殺手雖然不像江湖人士那樣講究一對一正面交鋒,但能讓他們這些頂尖殺手一齊出動的目標,卻是少有。
唯有此次關乎羅摩遺體的要事,黑石的頂尖殺手才齊齊出動,否則一般情況,他們是很少有機會聚在一起的。
雷斌和連繩交情不錯,但面對正事時,雷斌總是公事公辦的模樣,如此刻。
“不會誤事的,半壇。”
連繩毫不在意雷斌的嚴肅,笑呵呵地又給自己的茶碗倒了酒,茶碗徹底變成了酒碗。
“你是連繩的徒弟?”
高峰的這手藏物戲法倒是惹得曾靜微微一愣,瞥了一眼連繩,向高峰問道。
“這麼厲害的徒弟我可教導不出來。”
還沒等高峰回答,連繩已經搖頭失笑,道:“他是黑石近兩年最出『色』的殺手,現今更是已經成為了頂尖殺手,若是我徒弟,現在我已經退休啦。”
“那方才的戲法?”
曾靜不解地看向高峰。
“是在下的獨門技藝,小手段罷了。”
高峰笑著抬起手來,抱拳道:“還未見過細雨前輩,倒是有些失禮了。”
“呵呵!咱們可不講究這一套的。”
連繩笑了笑,自顧自抱著酒罈,一碗接一碗地獨飲著,好不自在。
在這時,葉綻青拎著一個圓滾滾狀似頭顱似的包袱走了過來,面帶譏諷的表情,隨手將之丟在桌子,發出砰的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