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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太子擇妃記(下) (2 / 4)

傅雙林看他神色,緩緩道:“當時洛家勢大,譚娘娘去世後沒多久,先太后便薨了,臨終前上書要求廢太子讓皇上就藩,而陛下當年就藩之時,路途兇險,就藩的王駕在途中遇刺,幸好陛下當時易裝改扮而行,逃過一劫,到了藩地,又曾多次遇刺,那些年形勢之險峻並非一言半語能說完,譚娘娘是受了池魚之殃,陛下這些年也一直對譚娘娘和您心懷愧疚,這份心您應該能體會,並非矯飾——當時陛下,比您如今,大不了幾歲,無人護持,步步驚心,不是容易走到今天。”

楚槿一下子被戳中心中所想,有些惱羞成怒道:“孤沒有怪父皇。”

傅雙林微微一笑,不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只是站了起來道:“殿下如今漸漸大了,若是對過去的事情有什麼想知道的,不妨直接問陛下……你們是親父子,陛下總是為你好的。”

楚槿冷冷道:“你僭越了,孤如何做,不需要你指點。”說完他卻微微有些後悔,畢竟在沒有知道傅雙林和父皇身份之前,他對他並無惡感,反而從小對他很有些好感,小時候自己最喜歡的狗如意,就是他送進宮來的。

傅雙林卻並不動氣,只是點了點頭,清亮雙眸彷彿瞭然一切,轉身推門卻是便要離開。

楚槿忙道:“等等!”

傅雙林轉頭:“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楚槿猶豫了一會兒道:“今日之事,可以先不和父皇說嗎?”

傅雙林嘴角浮現了一絲微笑:“殿下與陛下是親父子,疏不間親,自然是等殿下自己向陛下回報吧——其實殿下不問,陛下遲早也會告訴您的,莫要相信一些道聽途說之語,陛下對殿下寄予厚望。”說罷走了出去。

楚槿心裡五味雜陳,一個人呆呆坐了一會兒才走了出去,卻也不知道應當如何面對父皇。西平侯府卻遣人來說西平侯要見他。

楚槿心知肚明這肯定是那幾個借的人透了風,畢竟都看到了傅雙林過來,外祖父一貫關心自己,難免要問問。平日裡他對外祖父是十分親近的,這一次他卻微微起了一絲反感,自己是譚家的外孫,他們是自己理所當然的盟友,但當年之事,即便不殺人,譚家也應該有辦法將不利流言封殺,他們卻依然留下了後患,表姐說的話,會不會也是外祖父和舅父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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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貫溫文謙沖,加上譚西雲一貫待自己很好,他不該無端猜測,因此他換了衣服還是去了西平侯府。

譚西雲果然微微有些緊張,卻又不敢說得太直白:“殿下在宮裡,若是丟的不是什麼重要東西,能不和傅雙林對上,就還是別和他對上,畢竟殿下金尊玉貴,犯不著和他計較。”

楚槿含笑:“並沒什麼大事,外祖父放心,不過是傅總管聽說孤丟了東西,替孤查一查罷了。”

譚西雲看他面色平靜,鬆了一口氣,描補道:“殿下心裡自有主張,我也只是怕你年紀輕,不知道那傅雙林的厲害。”

楚槿笑道:“哦?不知道他如何利害法?難道還能越過孤和父皇的父子之情。”他平日不會說這等輕狂話,這卻是意有所指想看看譚西雲的反應了。

譚西雲臉色有些窘迫:“殿下自然和別人不同,只是陛下一向信重他,他手裡又有兵權,朝中也有不少重臣和他交好,殿下如今才出閣講學,來日方長,切莫輕舉妄動。”

楚槿道:“細想起來,傅雙林也並未有什麼劣跡,當年無詔調兵一事,聽說也是為了救駕,對父皇一直是忠心耿耿的,為何我們不能爭取一下,讓他為孤所用?”

譚西雲臉上起了一絲厭惡:“殿下乃是一國儲君,身尊體貴,如何能與這等宦豎佞幸之流同流合汙,旁的不說,其他忠臣義士,若是知道殿下身旁有這等小人,如何還敢來投?更不用說來日青史之上如何書寫,殿下還當潔身自好,親賢臣遠小人。”

楚槿看這又和從前的論調一樣,也不和他繼續說什麼,笑著又說了些別的家常,裡頭西平侯夫人卻派人出來傳話:“殿下最近可忙?來了兩次也不往後院坐坐吃個飯。”

楚槿忙笑道:“是孤的不是了,有些忙,沒能進去給外祖母請安。”西平侯笑道:“殿下若是不忙,便進去讓你外祖母見見安安她的心也好。”

楚槿從善如流,到了後院去見西平侯夫人,看到譚杏兒也在,小時候他每次來西平侯府,表姐都在,溫言軟語地安慰他,陪他玩,善解人意,他後來覺察到外祖父家是希望自己娶表姐,並覺得不反感,覺得有表姐這樣溫柔解意的玲瓏女子一直陪著挺好,如今知道她並不願意陪在他身邊,他有些悵惘,卻也並不為之遺憾,也並不執著。

難道這就是父皇所說的意思?不可或缺共度一生的人,既然得失都不在意,想來便是無緣了?

他懵懵懂懂地閃念而過,有些不明白父皇為什麼在這婚姻上頭與旁人大不相同。

西平侯夫人笑道:“真是好些日子沒見著殿下了,這些日子聽說殿下來了,我就忙著吩咐廚房下準備殿下愛吃的菜,連你表姐都親自做了殿下最愛吃的蟹粉獅子頭,結果殿下卻沒往後頭來,急急忙忙又走了,叫老婆子好生難過。”

楚槿笑道:“是孤的不是了,這些日子在忙棋賽的事,曜皇叔籌備著要借孤的園子和人會棋,聽說邀請了京裡各高門子弟閨秀,要在後日舉辦宴會,弈棋為樂呢,這棋賽不限男女,還請了翰林院幾個有名的棋侍詔來做裁判,表姐在這棋道上頗有天賦,不如到那日也去看看?”

譚杏兒微微蹙眉道:“瑞王世子前兒不是剛開過個鬥鳥宴,聽說京裡的紈絝都拿了自己養的鳥兒去比,看那隻鳥毛色鮮亮——依我說,瑞王世子這兩年更是有些不像了,這京裡變著法子玩出新鮮花樣的,也就他一家,業興於勤荒於嬉,他是閒散宗室,殿下卻是一國儲君,還是莫要和他太近的好,誰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逗引著殿下不上進……”

譚杏兒和他一同長大,比他長一歲,自幼說話便有些隨意,因著譚杏兒早熟,平日裡多下意識地規勸楚槿,楚槿性子溫和,也都笑著聽了,只是今日楚槿卻微微有些不快,淡淡道:“父皇也十分喜歡的,說到那日也去看看京中子弟有沒有出類拔萃的。”

譚杏兒微微一噎,上頭西平侯夫人笑道:“鬥雞走狗不好,但這弈棋還是正道的,先慧純皇后也善棋,皇上也是在這棋道上頗有造詣,殿下這棋還是皇上親手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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