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他說出了自己的經歷後,我就絕對相信他了。”
蘇誡:“此話怎講?”
雲渡:“倘若是我,我必然做不到像他那樣又冷靜,又明理,又重情,還聽勸。”
“如果不是你用公子的身份牽制我,如果我有我阿弟的本事,你現在呀,不知被我關在哪個牢籠裡折磨!”
蘇誡後怕,還頑皮調謔:“能在哪個牢?肯定是在心牢。”
“壞東西。”
兩人嘰嘰咕咕打閑,直到酒菜上桌才收心用飯。
時值正午,天氣陰涼。
二人計劃著吃了這頓飯,趕緊啟程回彧國,雖他們把淵打發去到池胤身邊,有個故舊陪他,同時把筆書山河的策謀告知他,但蘇誡一直焦慮,總擔心他的計劃會因多一個人知曉而出紕漏。
畢竟過去的歲月裡,就只有雲淵一個人明悉真相,與他同舟共濟。
雲渡只是他信任,願意把心和想法及行動告知的人,還不是如淵那樣深悉竹月深具體事務的人。
七日前,從紫曦島出來雲渡才知曉,原來淵自上一次與她會面後,就混進了東曦山莊查池胤蹤跡。
由於東曦山莊管理森嚴,進展不是很順利。
他也沒有想到從前斯文的嬌公子池胤是神出鬼沒,武功高強的莊主,尋找方向錯了,白費了許多精力。
直到池胤把她和蘇誡帶上島,他偷摸見過了蘇誡,才瞭解事情大概。
也是那時,蘇誡明白自己處境不佳,怕命交代在池胤手裡,導致大事無人操管,當即就命淵退離山莊,回去掌控大局,後續如果能聯絡上雲渡,再將竹月深和他未完成的使命交由她掌管、履行。
淵自然是不答應蘇誡放棄抵抗。
蘇誡即把池胤如何如何厲害的事說給淵,淵明瞭,萬般不捨不情願也只能以大局為重。
他離開紫曦島後,路上反複思量,最終一咬牙,管他什麼山河碎,硝煙漫,如果連一個人都救不了,又豈救得了三疆萬萬民?
重整山河是蘇誡的使命,不是他的。
他的使命是保護蘇誡。
於是,他半路聯絡了幾個心腹又殺回了東曦山莊。
搬出雲公救蘇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