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蘇誡便目光隨著她的想法遊走。
心前白軟聳峻處的傷印和對應的背後的傷印是當年他一刀貫穿的。
因為是穿體而過,那傷印一直在。
背後一些劃傷是與人交戰時留下,用過藥之後淡得差不多了,還剩一些微白的痕跡。
絲線與梅瓣糾纏、舞動,在瑩潔若雪之色間……
蘇誡想象了一下,立馬口幹舌燥。
“在身上刺圖很痛吧?”
蘇誡還在浮想翩翩,雲渡突然問。
蘇誡道:“是有點的。”
“沒事。”小疼小癢,雲渡不怯,“那你想刺什麼圖案?你要在我身上刺圖,我也要在你身上刺。”
蘇誡把決定權交給雲渡:“你想讓我刺什麼圖?”
言語溫溫綿綿,帶著濃稠的魅惑。
雲渡目光掃過蘇誡俊健的身材,停駐他線條起伏有致的胸肌上:
“嗯,我左胸刺一朵紅梅,”蔥白玉指觸上男人堅實的右胸肌,“你便刺一株忘川花在此吧——忘川界,隔生死;忘川花,凝恩仇。花盛時,請君以情火焚吾骨。”
請君以……焚吾骨……
蘇誡腦子裡盤旋著此一句話,久久不能回神。
不知回神的眼睛盯著精赤的她。
她之美,綺麗得太過灼目。
雲渡望著他深深如古井的眼眸,眸澤搖曳著烈焰。
接著道:“如此,你我貼身相擁時候,冬日綻放的寒酥便與那釋著無形烈焰的生死之色糾纏,融合,怎不算一場醉生夢死?”
音調輕柔,似雨滴墜落琴絃顫動,婉轉動聽,帶著幾許調戲意味。
蘇誡聞言,舔舔幹燥唇瓣,呼吸粗重地道:“也可能是欲生欲死。”
雲渡嬌赧一笑:“既如此,便請夫君讓我嘗嘗那生死不能滋味可好?”
忍。
轉身取來針與濃情蜜意墨。
蘇誡描得一手好丹青,刺圖雖不熟練,手藝也足夠用了。
雲渡當然也不遜,否則怎能畫下那麼多張宿嶼的身影圖。
是以,繪圖的過程很順暢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