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棠捂緊敞開的衣襟,跌跌撞撞跑過去。
滾燙的纖指抓住他的手腕,謝錚愣住,看了看面前兩頰潮紅,淚眼盈盈又驚恐萬分的女子。
待近了,薛玉棠才發現認錯了人,尷尬地鬆手退後,低頭咬住唇瓣,藉著痛意壓住藥效,讓自己清醒著。
“你他孃的,想要英雄救美?”柳豹啐了一口,揉著砸痛的後背,惡狠狠盯著攪亂好事的男人,“告訴……”
話到嘴邊,遠方森冷肅殺的眸光直直投來,柳豹想起地牢裡的種種,莫名一顫,腿忽而軟了半分。
走廊驟靜,落針可聞,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顧如璋一步步靠近那道纖弱的背影,解下大氅,輕輕搭在她肩頭,裹住撕扯殘破的衣裳。
熟悉的氣息縈繞鼻翼,薛玉棠回頭,看清是他,頓時鼻尖一酸,淚珠連連。
“無事了。”顧如璋輕撫發頂,斂走她臉頰的濕發。
顧如璋看了看身旁的謝錚,又看向柳豹,緊抿的唇角冷冷一勾,神情陰鷙可怖。
他抬腳朝柳豹的胸口猛地一踹,力道之大,將人踹飛到走廊盡頭。
顧如璋還欲往前,薛玉棠顫抖的指尖抓著男人的衣袖,聲音細弱蚊蠅,央求道:“帶我走。”
“阿璋,帶我走。”
她喘著粗氣,杏眼含淚,仰頭看他,亂糟糟的發髻散開,烏黑長發裹在披風裡,顧如璋深深呼氣,強壓住心中的怒氣,挽著細腰將她橫抱起。
顧如璋看向趴地上的柳豹,眉心緊蹙,下壓的眼角淩厲鋒銳,薛玉棠第一次在他眼中,感受到了騰騰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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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颼颼,駿馬在街上疾駛。
薛玉棠裹著披風,坐在馬背上,男人挽著韁繩,將她圈在胸膛,獨屬於他的氣息越來越烈,正催化著她體|內的情藥。
薛玉棠熱汗淋漓,眼神蘊了層水霧,逐漸朦朧迷離,雖然唇間的鐵鏽味有些惡心,她還是用力咬著嘴唇,不能讓那藥侵佔理智。
咬破的唇瓣忽然覆上男人的手指,齒抵著指腹,他指腹往下按,“別咬。”
指尖只探入她唇腔一小截,代替了她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