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喜歡這樣,情緒突然就失去了控制,竟憧憬著跟他一起帶孩子。
“我要睡了。”薛玉棠說著,不再跟顧如璋說話,閉了眼睛睡覺。
後半夜,顧如璋抱著她,薛玉棠睡著後,溫軟嬌小的手不知不覺間搭著他的腰。
顧如璋笑了笑,與她相擁而眠。
顧如璋還是有些不放心,第二天讓母親給薛玉棠診了診脈。
顧婉音平日裡就對薛玉棠格外上心,如今診了診脈,這一胎沒安穩著,給兩人吃了顆定心丸,道:“沒事,腹中孩子安穩,這幾月胎動會頻繁。”
薛玉棠撫摸肚子,像昨夜那般疼,倒是頭一次,可把她嚇壞了。
顧婉音根據她身子的狀況,重新開了一副安胎藥。
夫妻二人在西院吃罷午飯,便回了雲翎居。
外面寒霜凜冽,顧如璋牽著薛玉棠進屋,輕輕拍了拍狐裘披風的寒霜。
顧如璋記得前些年春獵,他獵得了兩只銀狐,其中一隻銀狐毛色泛著光澤,很是難得,他至今還存著。
如今倒想給薛玉棠做一件暖個的新披風了。
這般想著,顧如璋朝櫃子走去,翻翻找找,還沒找到銀狐皮,意外發現了一雙小巧可愛的虎頭鞋。
顧如璋不用細想,便猜到是薛玉棠做的,他將一雙虎頭鞋拎出櫃子。
薛玉棠已經榻上坐下了,不知他忽然去櫃子裡找什麼,瞧見他拿出虎頭鞋,才恍然間想起幾個月前將做好的虎頭鞋藏到了櫃子裡。
顧如璋拿著虎頭鞋來到她跟前,眼裡露出笑來,“夫人何時做的?”
薛玉棠被他發現後不好意思,伸手去拿,男人手臂一抬,她落了個空,挺著肚子起身去奪。
“小心身子。”
顧如璋怕她摔了,伸手挽住她的腰,單手舉著虎頭鞋,懸在半空。
男人揚了揚鞋子,挽住她腰身的掌使了些力,讓她貼近,“原來夫人已經在準備孩子的東西了。”
都被發現了,薛玉棠再不好意思也沒轍了,胡亂著將話揭過去,“閑著沒事做的。”
她踮起腳尖,將手伸直了才勉強夠到虎頭鞋,從顧如璋手中奪過,迅速藏到背後,但腰間還放著男人的手,她想坐下也不是,只能被他圈著站著。
顧如璋笑了笑,揭穿道:“我看啊,是心裡念著,特地做的。”
薛玉棠抿唇,害羞在作祟,耳根子微微發燙,紅了起來。也是怪她,看見街上賣的虎頭鞋,回府後鬼使神差地就做了起來。
“夫人也很期待我們的孩子出世。”顧如璋扶著她的腰身,坐下,從她身後去拿虎頭鞋,她別別扭扭不給,但還是被顧如璋拿到了。
顧如璋細致看著,這是她做給孩子的第一件東西,“夫人的繡工一向精細,多可愛的虎頭鞋,孩子定是喜歡。”
說著,他撫上薛玉棠高高隆起的肚子,感受孩子的存在,愛意在此刻滋生,蔓延,特別希望此刻孩子就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