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璋心滿意足,握住肩上的手,低頭吻上嬌豔的唇。
兩唇相貼,她愣了片刻,回應著他的吻。
溫柔繾綣,唇舌相纏,給這寒風凜冽的冬日,添上了炙熱的火,強有力的心跳聲逐漸紊亂,失控,湊出一首激昂的曲子。
……
除夕前夕,謝淮旌一家搬進了鎮國公府。
鞭炮轟鳴,門庭若市,賓客盈門,新宅熱鬧非凡。
薛玉棠也是在這日,無意間聽見來賀喜的祁連將軍與顧如璋的對話,知道顧如璋不久又要出征,去雍州抗擊突厥。
薛玉棠愣怔著站在原處,腦中一片空白,說不出來的酸澀,被顧如璋發現了她的偷聽。
顧如璋默了,牽著她朝屋子去。
耳畔寒風呼嘯,薛玉棠攥著他的手,回了屋裡,坐在榻上也沒鬆手。
她心裡悶堵,“怎麼又要出征了?”
顧如璋盡量安撫住她,道:“益州發生叛亂時,突厥便有些蠢蠢欲動,在邊境試探。邊關來報,突厥這段時間在邊境屢屢挑釁,平定叛亂我軍傷亡慘重,對突厥來說,此時可謂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又是慣用伎倆,不過爾爾。
顧如璋拍了拍她的手,給她吃一顆定心丸,“此番出征,爹做主將,我與祁連將軍為副將,二十五萬大軍,不會有事的。”
薛玉棠鼻尖酸澀,問道:“何時出征?”
“春二月,最晚三月啟程。”
薛玉棠撫上肚子,孩子預計四月出生,那豈不是連孩子出世都看不到。
對於妻子,顧如璋是不捨的,但還是沒有瞞她,坦白道:“這一去,要兩三年後才回來。”
薛玉棠沒忍住,眼淚簌簌落下,哽咽道:“竟要如此久。”
她感覺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很想不讓他去,戰場上刀劍無眼,他若是又生了意外,該如何是好?!
薛玉棠抿唇,撤回心裡的話,可不興這些不吉利的話,此戰他要平安順利,一定凱旋。
顧如璋拭去她的淚,攬她在臂彎,低頭吻了吻她的發,語重心長說道:“突厥近幾年一直在尋攻打的時機,此番迎戰,若能重重一擊,打得臣服我朝,往後數十年,突厥必不敢再犯,保邊境百姓不受戰亂之苦。這是爹的心願,也是我想守護的。”
“我知道,家國大義,孰是孰非我還是能分辨的,可我就是……”
薛玉棠伸過去手臂,環住男人的腰,淚花連連,“就是捨不得你。”
“阿璋,我捨不得。”薛玉棠哽咽著,不再別扭,將心裡的想法完完全全說出來,告訴他,讓他知道,“夫君,我捨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