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緲想不起來顧敘的電話,最後找了一圈在床頭發現了內線,撥出去很快就有傭人進來。
夜裡三點,莊園內燈火通明。
顧緲已經燒的迷糊了,也不知道都有誰在,床邊好多人的感覺。
她唯一能辨認出來的,就是那個坐在她床邊守著她的身影。
是顧敘。
她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他正牽著她的手,方便醫生給她紮針。
輕微的刺痛感從手背傳來,顧緲下意識縮手,被他牢牢攥在手裡。
“乖寶不要動,會跑針的。”
“睡吧,哥哥在。”
他語氣好溫柔啊,細聽能感覺出來和在車上的時候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之前是有絲偏執的病態,他表現出來的都是假象。
現在更像是在哄睡一個小孩子。
好在痛感一瞬間就消失了,顧緲沒再掙紮,很快就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夜晚漫長孤寂,顧敘獨自一人守在床邊,維持著一個動作,一直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等她退燒,才離開房間。
當然,不是他想離開的。
樓下有位不速之客,在這個時間出現的,如此掃興的人……除了蔣清時還能是誰呢。
顧敘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望下去,看著對方身後帶的人,他笑了笑,“這麼早,清時帶這麼多人過來,是什麼意思。”
循著聲音抬頭,蔣清時眉眼清冷,“你綁架了我的未婚妻。”
“是這樣嗎?”顧敘摘下眼鏡,眯著眼睛仔細回憶:“抱歉清時,我這裡好像沒有這號人物。”
“作為好友,我建議你這個時候應該選擇報警,這可是很惡劣的刑事案件。”
“需要我幫你叫阿sir嗎?”
“顧緲人呢。”蔣清時懶得和他廢話。
“你不是在找你的未婚妻嗎?關我們家緲緲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