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連忙搖頭。雖然這位夫人剛進門不久,下人們和她接觸都不多,但先生去世後的這些天,她的態度一直很溫和,說話也是輕聲細語,沒有什麼高高在上的架子。
反正是要比少爺的脾氣好多了。
許浣溪將毛毯圍在身上,索性坐在沙發上和林姨聊了一會天,從中瞭解到一些有關於時沛的事情。
這藥的見效速度蠻快,半個小時後她的胃部已經沒有了灼傷的感覺。
她站起身,對林姨笑道:“明天還是要讓做飯的阿姨做些清淡的飯菜,不然小越吃不慣。”
林姨應了一聲,目送這位搖曳著身姿的女人背影,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沒有誰會比他們這些下人更懂察言觀色,許小姐表面風光,實則還是過著要看少爺臉色、寄人籬下的生活。
等少爺再長大點,還會容得下她嗎?
時越這些天都在早出晚歸地處理事情,一天能和許浣溪碰面的此時屈指可數。
可不管他回來多晚,許浣溪都會坐在擺放著熱氣騰騰飯菜的飯桌旁等待他。
起初他都會頭也不扭地徑自上樓,許浣溪倒也不生氣,拿起筷子自己開始用餐。
在第三天的時候,時越終於忍不住停在了飯桌旁,斜著眼睛看她。“你可以不用等我回來後才吃飯。”
許浣溪微笑回答:“沒事,反正我一天也沒有什麼事情做。”
時越剛剛解決完父親遺産分割和公司代理事宜。目前暫行代理公司事務的是父親一手提拔上來、對待父親忠心耿耿的副總,還算讓他放心。
兩個棘手的問題都處理了,時越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親自拉開餐椅坐了下來。
他身形斜著,一隻胳膊搭在桌子上,整個人都是一副漫不經心而舒展的樣子。
許浣溪穿了一件長袖的針織外套,他索性直接問道:“你那傷怎麼樣了?”
“恢複的還算可以。”許浣溪將袖子挽起,手臂上的只留下十厘米左右的褐色痕跡。
看著確實沒有之前那麼猙獰可怖,只不過在與她其他白皙面板的對比下顯得很是明顯。
時越皺眉“嘖”了聲,“不是說不會留下痕跡的嗎?”末了他補充一句:“庸醫。”
“或許與我的個人體質有關。”許浣溪好心提醒他,全然不說自己根本就沒好好塗藥的事情。
話題就此僵住,兩個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時越今晚已經和副總吃過飯,撐著下巴看許浣溪用湯匙小口小口喝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