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浣溪的眼神一亮,她回過頭,時越果然就站在她不遠的身後,只不過她剛才一直低頭向前走,壓根就沒注意到他已經到了。“小越!”她的聲音帶著些真切的喜悅,向他的方向走去。
時越今天只穿了件簡單的純黑t恤,倒是更襯得本就白皙的面板更像是未經雕琢的白玉,而他的身量極高,氣質又好,倒是引得路人頻頻回頭,以為是哪位男愛豆。
他深邃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許浣溪,最後得出結論。
“你變黑了。”
許浣溪:......
她在國外的沙灘躺了三天,最後一次因為疏忽而沒有及時補塗,而她又穿著比基尼,所以除了重點部位外的其餘地方,全部曬黑了整整一個度。
所以時越這麼一說,真是提到了她的傷心事。她頓時略有委屈道:“我是不是變得不好看了?”
“沒有。”時越的視線放在某處,許浣溪穿著一條露肩的度假長裙,所以肩膀上的那道分界線尤為明顯。
他頓了頓,扭頭對推著行李的工作人員念出一串車牌號,“你出去後找到這輛車,會有人接下行李。”
等工作人員走遠,周圍也沒有什麼人的時候,時越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的泳衣,什麼樣的?”
如果是那種很保守的泳衣,肩帶應該不會只有細細兩條。
許浣溪被他這無厘頭的發問弄得直接懵了,重複著他的問題:“我的泳衣?”
時越抿了抿嘴,現在心下只有對自己的惱怒,他也知道自己這問題實在奇怪,但是一想到許浣溪獨自一人穿著比基尼躺在沙灘上,不知道會有多少不知死活的男人上去搭訕,他就極為不爽。
煩死了,早知道他也跟著去了。
不行,他跟著去的話,許浣溪也不能穿那種泳衣,穿那種兒童泳衣最好不過。
時越有些別扭地偏過頭,對她說:“下次去個冷點的地方玩。”
“可以呀。”許浣溪倒是沒想太多,以為他說去寒冷的地方玩是指可以避免被曬黑。她笑眯眯道:“那我們有機會一起去挪威看極光好了。”
“嗯。”時越簡短地回應她,忽而又聽見她問自己:“你今天沒去公司嗎?”
時越如果是從公司趕過來,穿著肯定不會這麼隨意。
而事實上,她的揣測是正確的。從昨晚許浣溪發來她的航班訊息後,他就沒怎麼睡好。
最後在一整晚加第二天白天上午的糾結下,他在心中暗罵自己無數次沒出息,還是跑來接機了。
那晚上莫名其妙的夢,就像是開啟了潘多拉魔盒。在連著四天早上去沖涼水澡後,時越只覺得自己快瘋了。
好在這些天許浣溪出去旅遊,能夠不和她正面接觸。但只要他待在家裡,就總感覺家裡到處都有她的氣味。
想起自己這些天在家裡躲躲藏藏的經歷,他好看的眉眼皺起,落在許浣溪的眼裡則是有了別的意味。
壞壞壞。
這個機場好像就這一個出口來著,時越站在這裡是不是看到了方舒然?
許浣溪用指尖摩挲著裙擺,決定還是直接坦白算了,省得到時候被他發現又免不了陰陽怪氣。
“其實,我在飛機上遇到了方舒然。”
果然,她這句話說完後,時越掀了掀眼皮看她,頗有些涼薄的意味。
“是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