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這種話好嗎?”許浣溪只當他還在耍著小孩脾氣,所以繼續哄道:“你死了我怎麼會開心呢?”
“但也不會有多難過,對吧?”時越將膝上型電腦合上,目光淺淺地望著她。
許浣溪並不畏懼他如此直白的打量。她說:“會很難過。”
時越笑了,眼底深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又騙我?”
彷彿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怒火點燃,他的臉色驟變,猛地一揮手,將身上的筆記本摔至床邊。
電腦螢幕在閃爍了幾下後黯然熄滅。整個房間被這股怒氣震得一顫,空氣中彌漫著極度的壓抑。
許浣溪身形僵住,她知道時越現在很生氣,並不是一個可以平和交流的好時機,所以已經心生了退怯之意。
她的那點小心思全被時越捕捉到,於是他直接一把將許浣溪扯了過來,壓低在身下。
和上次不同的是,她這次明顯有要反抗推阻的動作。因此時越的膝蓋上移,徑直卡在了她雙腿之間的位置,而她的兩條纖弱手腕,則是被他的一隻手輕松桎梏。
窗外月光傾瀉入水,她的披肩外套也因為掙紮而掉落下來,露出她光潔白皙的肩頭和手臂。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從有要掙紮的意圖到雙眼漸漸變得沉靜下來,體內忽而叫囂著一股破壞一切的慾望。
憑什麼?
她憑什麼可以用這種澄澈而又平和的眼神,靜靜地看他發瘋?
時越只覺得許浣溪的這副模樣,令人厭煩極了。
喜歡看他發瘋是嗎?
那他就瘋給她看。
他傾俯下身,在她的耳邊輕語道:“你說你不會拋下我,可是你食言了。”
說著,他撥出來的熾熱氣體似乎要順著許浣溪的耳道蔓延至全身。
耳朵向來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所以許浣溪在此刻很沒出息地身體癱軟下來,只有牙關還硬著。
“我沒有拋下你。”
她只是想和自己的妹妹單獨聚會,這到底哪裡做錯了?
“又在騙我。”
他的眼眸被房間中的黑暗浸染,全然變成了深邃幽黑的顏色。隨後,他緩緩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舐了一下她的耳垂,帶起身下之人一陣細微的顫慄。
而他似乎很滿意似的,舌尖包裹住她的耳珠,恰好她今天沒有佩戴耳飾,倒是放任了他更加肆無忌憚的行為。
黑暗環境下會放大人類的聽覺感官。
所以當舌尖觸及到耳道的位置時,那股黏膩的、令人酥麻的聲音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
許浣溪登時睜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