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就是更加強烈的反抗,許浣溪向來平和的語氣此時也變得尖銳和焦急了起來。
“時越,你瘋了?!”
“對。”
面對她的劇烈掙紮,時越的神色顯然平淡許多,他終於離開了她的耳側,遊刃有餘地按下了她的反抗,慢悠悠道:“我瘋了,怎麼樣呢?”
她在夢裡不就是這樣對他做的麼?
他喜歡上了父親的情婦。
可這又怎麼樣呢?誰敢對他說一句“不可以”呢?
說完,他複又貼近她的耳邊,繼續道:“在同一張床上啊,你對我說永遠不會拋棄我這種話,可是你是怎麼做的呢,嗯?”
他的尾調微微上揚,明明聽起來輕柔至極,卻充滿了侵略性和危險性。
察覺到危險的許浣溪幾乎是在瞬間就放棄了掙紮。
她知道時越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所以在短暫思考後,臉上很快又恢複至柔和的狀態。
“小越,你聽我說。”她的聲音極有安撫性,“我真的沒有想拋下你,租房子是要給我妹妹租的。”
她的目光很澄澈,就連語氣都很平穩,可時越只是玩味地看著她,像是在欣賞她拙劣的表演。
許浣溪的眼角忽然滑下兩道淚痕來。
“我不想我妹妹步入我的後塵,你懂嗎?”
沒人會比時越更懂許浣溪是怎麼進到時家的,所以聽見她這麼說,尤其是看見她流淚後,時越的手下意識放鬆了些。
“我母親最近又在動心思將妹妹送給哪位權貴。”她閉上充滿厭煩的眼睛,然後睜開。“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時越收起玩味的表情,喉結滾了滾,“可我當時說了,會安排人帶她去看房子,你還是不願意和我一起走。”
“但我也想陪著她一起去呀。”許浣溪輕嘆一口氣,像一隻即將缺氧的魚。
她似乎很疲憊,“難道我的生活只能圍繞著你來轉嗎?”
為什麼不可以呢?
時越下意識就想這樣回答。
可是他也知道這樣,會將許浣溪推得愈來愈遠。
所以他只是皺了皺眉,答道:“可是我已經給你自由了。”
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給了許浣溪最好的物質條件,也沒有限制她的任何人身自由。
“我本來就是自由的,不是應該你來給予我。”許浣溪淡淡道。
房間陷入了長久的靜默。
良久,時越才說:“我知道了。”
許浣溪心說你才不知道,要不你怎麼一直都沒有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