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配不上時越你懂嗎?別勾引他了!”
“那,”許浣溪微微側首,問她:“如果有一天我要從時越身邊離開,你會幫助我嗎?”
什麼有的沒的。
她的意思難道她不是主動勾引時越,而是時越硬將她留在身邊不成?
陳落姝看見她那張總是雲淡風輕的一張臉,恨不得去抓爛。
“會嗎?”等不到她的回答,許浣溪轉過頭,笑吟吟地再次問她。
“當然會。”陳落姝咬著牙道:“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從時越身邊消失。”
“現在嗎?”許浣溪喃喃重複著她的話,“現在還不是一個好時候。”
語罷,這一次她不再理會陳落姝的叫喚聲,甚至連頭也未曾回轉,徑直離開了盥洗室,留下了一室的寂靜與陳落姝愣在原地的身影。
從臺階上二樓時,許浣溪忍不住在沒人注意到的角落齜牙咧嘴,心中恨恨想著等回到家一定要將這雙鞋暴打一頓出氣。
可是轉念想了想它高昂到嚇人的價格,許浣溪決定還是將它束之高閣,等到離開的時候當做備用資金之一。
她低著頭,提著自己的裙擺自顧自地向前走。
視線內出現一雙侍者穿的皮鞋和褲管,她仍舊沒抬頭,輕聲問著:“你好,請問休息室在哪一間?”
“我帶你過去。”年輕的侍者道。
許浣溪抬起頭,果然對上一雙熟悉的琥珀眸子。
說實話,她真的懷疑池秋是不是有著無數個分身,不然怎麼在各行各業的兼職中都可以看見他的身影。
休息室就在轉彎不遠處,池秋按下門把手,將屋內的燈光開啟。
現下,許浣溪只要抬起眼,池秋就知道她想說些什麼。
“之前一起工作過的同事家裡臨時有急事,拜託我來幫他頂一天班。”池秋淡淡地解釋道。
同事請求他幫忙的時候,沒有提及宴會的主辦人是誰,所以當他在二樓看見宴會廳許浣溪攬著時越緩緩進場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握緊了身邊的樓梯圍欄。
不過這樣也好,能再次與她見面。
即使見面的方式又是以雲泥之別的身份。
在看見許浣溪獨自一人上來的時候,原本隱沒在角落裡的他幾乎是立即出現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