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碎 他好像聽見有什麼東西,在破碎的……
按理說,被柔軟的衣角蹭過,光.裸的小腿肌膚理應會沒有任何感覺。
可時越卻覺得,自己的小腿像是被什麼利刃劃傷一樣。
他握緊雙拳,看著她緊張地跑到池秋的面前。盡管池秋用手捂著自己的半張臉,但仍有鮮血順著他的指尖滑下,然後滴落在地板上。
“你還好嗎?”許浣溪低頭,拆下纏繞在自己手提包手柄上的真絲絲巾,掩住他的鼻血。
池秋搖了搖頭。
“頭暈嗎?”她問,畢竟那球的力道一看就極狠、極大。
“有點。”池秋的聲音很低,聽起來很是虛弱。
可只有時越身處的角度才能看見,他那雙琥珀色的雙眸中,明明全是清然,哪裡有語氣中的虛弱痕跡。
鮮血很快浸濕了絲巾,池秋的下半張臉也漸腫起來。
“有點...痛。”他輕輕說道,似是極為忍耐後才剋制不住才喊疼的模樣。
結合他剛才說自己頭暈,許浣溪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該不會是腦震蕩吧?
這個時間段,校醫務室肯定都關門了,許浣溪沉吟片刻,覺得不能再耽誤下去,於是問他:“我們現在去醫院?”
池秋尚未發話,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時越卻是一聲冷笑,“流點鼻血就要去醫院?怕是還沒到呢,血都已經幹了。”
“這...”許浣溪略有為難,“萬一是鼻骨骨折或者腦震蕩什麼的就不好了。”
她抬起頭,走到時越的身邊和他打著商量。“小越,我們送池同學去醫院吧?”
時越知道許浣溪這聖母病一發作起來就沒完沒了。不過正好,去醫院檢查一番,讓她知道這廝完全就是裝的。
他扯了扯唇角,答應了。“好啊。”
可到了校門口,許浣溪又犯了難。
時越單手拎著校服外套,站在車門的一側,冷眼看著自始至終都沉默不說話的池秋。“許浣溪,你不會是想讓他坐家裡的車吧?”
“會弄髒的。”他一字一頓地補充道。
許浣溪早就已經習慣了他這副刻薄尖酸的樣子,於是當即決定要打車。
可時越哪裡是會坐計程車的人,他一想到待會許浣溪和某人要在車內那麼狹小的空間獨處,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