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在她面前強調了那麼多次,離這些人遠一點,但她怎麼就——
不聽話呢?
“是。”黑衣男人說道:“我們根據觀察人父親好賭的特徵,設下了賭局,然後將其名下唯一一套房産收回了。”
聽到這裡,時越的面上幾乎沒有什麼波瀾,他只淡淡道:“她又出手了,對麼?”
男人有些緊張,似乎在想著要怎麼措辭,畢竟涉及到許浣溪,每一句話都得想好怎麼說才不會踩到雷池。
“是...許小姐的確在觀察人的求助下從雕像工作室前往了他的住所,觀察人的母親突發疾病,許小姐安排了最佳治療方案。”
可她卡上的欠款動向基本上沒有讓人生疑的地方,她哪來的錢?
時越微微皺眉,然後繼續聽到彙報:“許小姐似乎變賣了一個海瑞溫斯頓品牌的飾品...”
黑衣男人在說完這句話過後,辦公室繼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他屏住呼吸,在看見時越陰翳到極致的臉時立馬低下了自己的頭。
“你確定嗎?”時越的聲音冰涼,似乎來自於極寒之地。
男人幾乎不敢再說話了,只能低聲道:“根據情報來看,是這樣的,許小姐是委託他人進行轉賣...”
他的話音未落,臉側忽而有一道風,是資料夾順著他的臉頰飛過,摔落到了地板上。
時越已經站起了身,恍若來自地獄的閻王。
許浣溪站在樓下的客廳喝水,本來是想打電話給池秋,詢問一下他的情況,但思忖半天還是覺得他有空了直接聯系自己會比較好。
現在已經快要十一點了,時越還沒回來。她站起身,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
起身的瞬間,手中的玻璃杯卻是無端掉落到了地上,玻璃碎裂,發出清脆的聲響。
許浣溪凝了凝眉,心頭的位置不知為何籠起了一陣不安的情緒。
難道是池秋那邊出了什麼事?
她的眼皮都在跳,當即決定給池秋撥通電話。手機一直在響著“滴”聲,始終沒有人接聽。
而此時,大門也被開啟了。
許浣溪撫在耳邊的手機仍未放下,她就這樣和晚歸的時越猝不及防地打了照面。
少年英俊的臉龐依舊倨傲而又漠然,似是與平常沒有什麼差別。
許浣溪愣了一瞬,下意識就想先結束通話電話。可偏偏這個時候,從聽筒內突然傳來池秋聽起來有些疲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