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浣溪姐。”
時越已經走近了她,自然也聽到了這道聲音。
許浣溪在心裡暗道糟糕。果然下一秒,她手中的東西落空,時越抽走了她的手機。
“你好啊。”時越扯出一個笑來,“池秋。”
在宿舍陽臺站立的池秋心內咯噔一下,但他還是沉靜下來道:“浣溪姐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裡。”
浣溪姐。
這才認識了多久就已經可以稱呼的這麼親密了?
時越唇邊的笑意變得怨毒,然後他輕聲說:“因為許浣溪現在正在我的床上啊。”
許浣溪因為震驚而眼睛睜得極大,她剛要上前一步搶奪手機,可惜立刻被他桎梏住了手腕。
“為了幫你的事情,許浣溪要承歡於我了。”時越的眼眸現在已經完全被一層深不可測的黑霧所覆蓋。說完這句話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將手機扔到很遠的地方去。
遠到許浣溪根本沒有辦法去拿過來對池秋解釋。
而此時她的確也沒那個心思,她只捕捉到了他言語中的關鍵詞。
時越怎麼知道自己在幫助池秋?
她幾乎要冷笑出來了,這一次毫不畏懼地抬眸望向他。“你說要給我自由,可還是派人監視著我?”
時越將許浣溪逼近沙發的位置,逼到許浣溪無路可退,只能栽倒在沙發上。
他的眼神居高臨下,輕聲道:“那我有沒有說過,給你自由的前提是離他們遠一點,嗯?”
時越用單手很輕易地捏住了許浣溪的臉,強迫她閃躲的視線只能望向他。
他的手背已經有青筋露出,足見力道之大。
許浣溪幾乎是當即就被痛出了生理淚水,滴落在時越手上的虎口處,卻換不得半分他的松動。
她知道時越是吃軟不吃硬的人,饒是現在心中有多急躁和憤怒,也只能先勉強按捺下來,放柔了語氣道:“小越,你先聽我解釋好嗎?”
沒等時越回複,她接著道:“池秋他這次真的無路可走了,他的父親將房子賭沒了,母親也生病住院,他...”
可越說,她的聲音越小,甚至在最後直接停了下來。
她發現,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時越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沒什麼變化,更不要提會生出憐憫和同情這樣的情緒。
“怎麼不說了?”時越現在就像是一個以吸食別人痛苦為養分的惡魔一樣,他甚至低低笑了一聲,“讓我繼續聽聽他的悲慘人生,或許我的氣會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