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估計的沒錯,是預謀犯罪。目前為止,你有什麼得罪過的人嗎?”肖警官的視線頗為銳利。
許清平靜默片刻,然後緩緩道:“我導師算嗎?”
說完後,她又很快否認了自己的答案,“應該不會是他,我死了就沒人幫他拿快遞了。”
雖然這麼一段跳脫的對話對氣氛也沒什麼緩解的作用,但許浣溪稍稍放下心來。
這說明許清平的人際關系確實比較簡單,卻令案件陷入僵局之中。
那天晚上,許清平撐著傘在回訊息,忽然後頸被猛的拖拽,然後就被帶到了一個昏暗的小巷中,不幸的是手機也在這個過程中摔落在地。
她剛想大聲呼救,口鼻卻被圍堵嚴實。
小巷裡面沒有路燈,相當於是全黑的狀態。而兇手戴著口罩和帽子,根本看不清面容。
速度很快,而且很專業,將她牽制住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以反抗的餘地。
“兇器是長約十二厘米的水果刀,在各個超市基本上都能買到,也無法提取到任何指紋資訊。”
肖警官皺著眉道:“而且,本案的疑點在於,如果是實施報複行為,以兇手的專業程度,完全可以刺向心髒等重點部位來實施謀殺,而不是腹部。”
“所以比起殺人,更像是在恐嚇威懾?”許浣溪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咬緊下唇。
可在無人的地方在腹部捅一刀,如果沒有群眾及時發現的話,那許清平的性命同樣堪憂......
“擴大一下範圍,你們家內的成員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肖警官問道。
兩人自然是不約而同想到了某個人,可惜這個人的鮮血還在許清平的體內流淌,便很快排除了這個答案。
許浣溪遲疑道:“我也是前兩天剛剛回國,在藝術展上和一個女孩發生了口角。”
但直覺來說,她認為陳落姝買兇殺人的可能性並不大。
沖突是上午發生的,傷人事件發生在晚上。更何況和她有口角的人是許浣溪,她怎麼說也不該對她妹妹下手。
而且陳落姝應該巴不得讓許浣溪趕緊離開,做出這種事情不是反而與她的想法背道而馳?
不過許浣溪還是如實地說了她與陳落姝的沖突,並隱晦地提起了陳落姝的家世,提醒她如果調查的話,難度可能會加大。
肖警官記好筆錄,幾人現在的判斷更傾向於是許父在外賭博得罪了人,對其中一個女兒下手,從而起到威懾的作用。
“那你好好養傷,有什麼線索及時聯系我。”肖警官遞上一張名片,柔聲道:“為了防止近期再次出現這樣的報複行為,我已經向上級申請保護令,同時建議你們注意自身安全,這上面有我的私人電話,發現異常就打給我。”
許浣溪將人送至病房門口,關上門後,回頭和許清平對視。
“我這段時間就在這裡陪你,說什麼也得把兇手揪出來才能出國。”
許清平倒是有些不以為然,“如果目標真是咱倆的話,你還不如出去更安全。”
“說什麼呢,我跑了,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許浣溪皺眉駁回了她的話。
她垂眸,如果真是許父連累了清平,那她是真的要考慮要不要“大義滅親”了。
由於肖警官的提醒,許浣溪考慮再三,還是將許清平轉到了一傢俬人醫院。
安保嚴密,而且套間更大,方便照顧。
許浣溪近期減少了一切的外出活動,索性在這裡專心練習起素描繪畫,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警方那邊始終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不免讓她有些心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