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這件事拖著拖著,最後變成一件懸案,然後不了了之。
回國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加上她深居簡出,只有時越在堅持不斷地給她發著訊息。
不過全都是他自言自語罷了,說自己晚飯吃了什麼,開會到幾點。
許浣溪皺著眉,她之前怎麼沒發現時越是一個連雞毛蒜皮小事都要彙報的人。
不過她沒有回過他的訊息,甚至直接將他設成了訊息免打擾。
她是一個喜歡給自己留後路的人,如果警方那邊遲遲沒有進展,說不定最後還真得借用他的力量。
按照她睚眥必報的性格,絕不會讓兇手和背後的主謀逍遙法外。
這天陽光正好,許清平恢複的也還不錯,許浣溪便提議去樓下曬曬太陽。
對於許清平這樣的死宅來說,出不出去都無所謂。但她看許浣溪一副興致頗高的樣子,便答應下來。
答應後就後悔了,許浣溪執意讓她坐在輪椅上,她強烈反對,遭到了殘酷的鎮壓。
許浣溪站在輪椅後,手指輕敲著椅背,淡淡道:“你可以自由活動了?那我和學校那邊打聲招呼,說你可以自由活動,把假銷了。”
許清平立即坐在輪椅上,不再辯解一句。
私人醫院的環境確實不錯,草坪和灌木叢修剪得宜,顯得靜謐而雅緻。
兩人許久沒出門,沐浴著陽光,感覺心情也變得稍好一些。
花園中央的噴泉汩汩流淌,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許浣溪推著許清平,向著噴泉的方向走去,她低頭專心看著路,然後一抬頭,瞥見了一位許久不見的熟人。
噴泉旁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男人,他穿著黑色的高領薄衫,修長的雙腿交疊。陽光落在他琥珀色的眸子裡,像是融化的蜜糖。
許浣溪微愣,一時半夥兒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在糾結中,男人已經轉頭看見了她,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倒是照舊沒什麼大的變化,只多了幾分難測的深沉。
許清平自然也認出了面前的男人,在姐姐出國的頭一年,她和夏夏還保持著斷斷續續的聯系,夏夏偶爾會線上上問問她一些題目。
但久而久之,也就斷了聯系。
池秋站起身。他的身形修長挺拔,比起三年前似是又長高了一些,舉手投足間那股清冷的氣質倒是怎麼變化。
“你們......”他走了過來,目光落在輪椅上。
“清平做了一個闌尾炎手術,我回來照顧。”許浣溪面色如常地笑著答道。
說完,她歪了歪頭,似是對他會出現在這裡頗感意外。
“我母親在這裡住院。”他解釋道。
話題在這裡似乎就終結了,許清平有些不適應這樣僵持的氣氛,便萌生了退縮的意思。“不然你倆先聊?我去那邊曬曬太陽。”
許浣溪扣緊輪椅的扶手,低聲問她:“你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我等你。”
湖面上幾只黑天鵝悠閑地遊弋,相互交頸,看起來好不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