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姝的意思本來是找一群人將許浣溪教訓一頓,能讓她小小毀容一下是最好不過。
她沒想著要動許浣溪的性命,畢竟把事情鬧大對她也不利。
事發當天的那場暴雨,倒是像是天助她也。
可陳落姝萬萬沒想到的是,馮珂找來的那群人,下手會那麼狠,最關鍵的是,竟然認錯了人!
“認錯人?”
時越嗤笑一聲,顯然是不怎麼相信她的說辭。
許浣溪那妹妹他見過,和許浣溪長相基本上沒有什麼相似之處。
況且這件事既然是提前預謀好的,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是你在最後改變了主意吧?”時越盯著馮珂那張柔美無害的臉,出聲問道。
馮珂一怔。
果然應付陳落姝的那套說辭在時越這裡不怎麼管用呢。
她的笑容一直保持著一個弧度,“現在看來,幸好我這樣做了。”
這件事最壞的前提是,陳落姝和她,一開始是想對許浣溪出手的,只不過馮珂在仔細思量下,將目標換成了許浣溪的妹妹。
她是一個喜歡給自己留下轉圜餘地的人。況且,她很想借著這個“失控”的局面,看看這位許女士在時越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陳落姝動了許浣溪,無論是不是殺心,而時越絕不會允許她的身邊有這樣一顆定時炸彈。
屆時陳家會不會為了保住這個女兒而和時家作對,都是未知數。
這才是,她前來投誠的真正原因。
“許小姐在您心目中的地位那麼重,所以我真的很慶幸我這樣做了。”
時越的眼神徹底冷了下去。
“你想把陳落姝拉出來當替死鬼,我不攔著。”他譏誚道:“但你不會以為主動坦白,就妄想著我會因此放了你吧。”
他說的這些,馮珂都考慮過。
她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會獨善其身,只是在這種情況下,能為自己撇清一些東西,總歸是沒有壞處的,反正情況已經不會更糟糕了。
“陳落姝的哥哥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說是會幫妹妹兜底。”馮珂眨了眨眼睛,輕聲道:“我想了又想,給她兜底的方法不就是將責任全推到我身上麼?”
時越聽了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