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想嘲笑他,卻看見他有些認真的側臉後,生生止住了。
可惜許浣溪的名字筆畫有些多,好幾次都是寫到一半,就被海浪抹去了痕跡。
時越偏過頭,靜靜地看向她。
“你和我一起寫。”
許浣溪想了想,答應他:“可以。”
“但是,我寫你的名字,你寫我的名字。”
時越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終於浪漫了一回?”
“不是啦,因為我的名字筆畫太多了,你的名字筆畫數少一點。”
“......”
事實證明,這種事情還是得兩個人一起參與才行。
兩人試了好幾次,終於在一次潮水退得較遠時,才堪堪寫完。
兩人站起身,一起盯著彼此的名字,等待著下一波海浪到來。
在潮水即將漫上來的前幾秒,時越突然蹲下,迅速在名字外圍畫了個歪歪扭扭的愛心,框住兩人的名字。
難以想象這是時越會做出來的事情。
許浣溪的心中有個詭異的猜想: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也被一個穿書進來的人奪舍了。
時越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礫。
恰好這一刻,海浪襲來,兩人的名字一起被磨平消失不見。
“真的太老土了,那個愛心框。”許浣溪還是沒忍住吐槽。
時越拍掉手上的沙子,看著被海水吞噬的痕跡:“這樣就算名字消失,也是綁在一起消失的。”
許浣溪不以為然,“要是按照你這麼說,那我剛才就應該把我的名字和錢寫在一起。”
“許浣溪!”時越眯了眯眼睛,語氣危險。“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不解風情呢?”
倒不是許浣溪變得不解風情,她這種人,想哄人開心自然會有一萬種方法,可全然就看她想不想。
現下的時越有些炸毛,還是出手順順毛比較好。
遠處,攝制組正在拆卸器材。白瑤琴已經換下華服,裹著羊絨披肩走向房車,身後跟著亦步亦趨的助理。
夕陽最後的餘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而她始終未曾向這邊再望來。
“小越,你知道小美人的故事吧?”許浣溪突然開口,聲音混在潮聲裡顯得有些清泠。
他轉過頭,海風將他額前的碎發吹得微微晃動,“怎麼突然說這個?”
“就是覺得...”她拾起一枚貝殼,對著暮色端詳花紋。“太傻了。為了個男人化成泡沫,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