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暴露了!
蕭壑的左臂上繡虎盤龍的紋了一條大花臂!
壞菜了!
剛才過來的路上特意買了一件外套,就是為了擋住這只胳膊,還是被她發現了。
蕭壑當然沒有忘記,小時候韓芯媽媽做他們的班主任,帶著他們出去郊遊的時候,曾經指著一個路過的年輕人,痛心疾首的說:“同學們,你們看看!好好的胳膊,非要紋身!那都是小流氓才幹的事!無知啊無知!把醜陋當成個性,就是因為不好好上學,沒文化導致的!”
後來大家都知道紋身和流氓不流氓沒有關系,但是蕭壑不知為啥只要一想起這是韓芯媽媽堅決反對的事情,就打心眼兒裡抵觸起來。
而且,透過他暗地裡的觀察,韓芯對紋身的人也沒有好感。那小眼神裡閃過的不屑或厭惡,被蕭壑看的真真兒的。
現在突然被韓芯抓住現行,蕭壑一下子慌亂起來。原本只是火熱的臉,幹脆變成了黑紫色。那隻小鉗子好像沒抓在胳膊上,而是直接揪住了心髒!
“我我我我……”蕭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一著急,幹脆用另一隻手使勁兒在胳膊上一搓,就像搓泥兒一樣,搓掉了龍的半拉身子!
“咦?假的啊!”韓芯松開手,詫異的說。人還好奇的湊近看了看,伸出手指自己也搓了一把,老虎頭就搓沒了。
“難怪你在宗老闆那裡不敢亂動,這玩意兒你稍微動一下就掉了吧?”韓芯打趣兒的說。
蕭壑立刻放鬆下來,呵呵一笑,血液開始緩緩注入心髒。以後還是不要和女朋友玩兒心眼兒了,要命啊!
韓芯點著那花臂問:“你就穿成這樣去見的宗老闆?”
蕭壑點頭。
“去了就問我是不是被他撞著了?”
蕭壑繼續點頭。
“然後就問我去找宗老闆幹什麼?”
蕭壑點頭。
“宗老闆答非所問二十分鐘,你一言不發喝茶?”
蕭壑眼珠轉了一下,立刻老老實實點頭。實際上他不耐煩的時候還哼了幾聲,但是這個就算了吧!
韓芯手指在桌子上篤篤的敲著,看著蕭壑半天沒說話,瞅得蕭壑直發毛。
韓芯心裡已經把自己代入宗老闆的角色,複盤了當時的情形。
換了誰,一個紋著大花臂肌肉虯起的家夥坐在自己面前,帶著興師問罪的口氣,哪怕他接下來不說話只喝茶,被問的人也會膽寒。
更何況是蕭壑。
韓芯心裡嘆氣,雖然她三令五申不許蕭壑做欺行霸市違法亂紀的事情,但是蕭壑還是打架打的聲名鵲起。之所以沒被抓進去,不過是因為他都是在別人打過來的時候反擊。
徐青司早年是從開海鮮酒樓起家的。那時,霸著海鮮市場的啞仔總找麻煩。於是徐青司找到四哥說和。啞仔漫天開價,四哥覺得被駁了面子,派人去海鮮市場警告啞仔。蕭壑就被四哥派去,守著徐青司的酒樓,防止啞仔鬧事。
果然,啞仔不甘心被欺負,派人到酒樓搗亂,被守著家的蕭壑揍了個有來無回。而且蕭壑打完了想起韓芯的囑咐——遵紀守法!於是報警,找警察把鬧事的都抓走了。
這樣一來,蕭壑不僅留下一個能打夠狠的名氣,還在四哥心裡留下了“黑白通吃”的印象。雖然事後蕭壑堅決否認自己跟來抓人的警察有任何關聯其實他真的就是打了個 110 而已),但四哥認定的事兒,誰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