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正著急任務無法推進,催著任時闌去找周群:你這麼殷勤陪小孩幹嘛?
任時闌嚴肅道:不然呢?我那新婚老公面都見不著一個,我貿貿然跑過去人家搭理我嗎?還不如陪他的小師弟,勉強算個突破口。
阿拉斯加恍然大悟,表示還是你們人類套路多。
晚上,寢院的西廂房,任時闌坐在床上,手裡展開在藏書閣找到的書卷,陳長約靠在他懷裡。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一鍋燉不下……”
任時闌打了個哈欠,他實在是熬不住了。
這軟飯給他吃的,還要承擔託兒所的功能,這得加錢吧!
念書聲慢慢低下去,響亮的鼾聲響起。
任時闌呈大字型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書卷掉到一邊。
陳長約從他身前跳下床去,嫌棄地看著他,用雙手捂住耳朵。
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珠簾,輕響,周群走了進來。
陳長約呆了一下,仰頭看著那道頎長身影走到他面前,垂眼看他。
周群今日只是用博山冠將長發高高束起,馬尾垂在腰間,只餘碎發落在鬢角和耳後。
他低頭看人時,鳳眼上挑,長眉飛鬢,更顯得冷淡懾人。
雖然是大師兄與小師弟,但其實陳長約一年也未必能見到周群幾次。
畢竟周群太忙,而陳長約又是這樣的情況,不會開口說話,即使是眾師兄弟姐妹聚在一起,也只是找個角落蹲著,望著其他人。
時候已經不早了,周群本想傳喚侍女把陳長約送回去,但看到小孩兒眼睛望著自己,手卻揉搓著衣擺。
似乎是有點緊張。
於是話到嘴邊,周群又改成了:“太晚了,就別回你自己院裡了。”
看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的任時闌,周群的眉頭蹙了蹙,總不能讓陳長約跟這樣的人睡在一起。
周群便把小孩兒帶到了自己近幾日起居的東廂。阿拉斯加也搖搖晃晃地跟過來了。
周群瞥了它一眼。它便識時務地咧開嘴,耳朵動動,尾巴搖啊搖的,趴在了榻下。
看著陳長約脫了衣裳、蓋好被褥躺在床上,榻下還有隻毛茸茸的大狗相伴。周群才回到西廂。